小丫頭比過年的時候還歡喜:“姑娘,這老刁奴為難您多年,咱們可算是出了一口惡氣了,奴婢真是少有這么暢快的時候。”
“不過就是在夫人身邊做奴才罷了,伺候夫人伺候久了,怕是將她自己當(dāng)成夫人了。”
“回回看那她輕狂的嘴臉,看得奴婢的鞋,總是不由自主地想到她臉上走兩圈!”
容枝枝笑道:“你方才不是也罵得挺暢快的?”
什么萬年的耳屎......
聽到姑娘的揶揄,朝夕小臉一紅,吐了吐舌頭不說話了。
......
此刻的長壽苑。
覃氏捂著自己好似要裂開的頭,在床上哀嚎:“哎呀,哎呀,可是疼死老身了!”
婆子在跟前伺候著:“夫人,您且是忍忍,世子夫人一會兒應(yīng)當(dāng)就到了。”
覃氏惱火地道:“我這頭疼的毛病,許久都沒發(fā)作了,都怪語嫣這個不孝的東西,為了嫁妝的事情天天氣我。”
說到這里,太陽穴又是一陣抽痛,她忍不住罵了起來:“這容氏是死了不成?陳婆子叫她來侍疾,她卻拖延這么久不來,她是想疼死我嗎?她就不怕我因此再也不看重她?”
冷不防地,覃氏想起來這一回自己被語嫣氣暈,也不見容枝枝在病床前侍奉湯藥,心里忽然有些沒底,容氏該不是不來了吧?
婆子忙是安慰道:“世子夫人素來孝順,這幾日雖然有時候頂撞兩句,但您頭疼這樣的大事,她是絕不會不來的。”
婆子這樣一說,覃氏也覺得有道理,容氏旁的不說,從前那些孝順,都不是裝出來的,知道自己又頭疼了,她一定很著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