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都不需容枝枝開口,便是玉嬤嬤道:“說你糊涂你是真糊涂,四公子第一回下注,便嘗到了甜頭,日后才會想去啊。”
“若是臨門一腳,便受了打擊,日后還賭什么?怕是覺得自己沒有賭運,再也不會往賭坊去了。”
朝夕這才恍然大悟:“原是這般!”
若是從前春生聽了這些,知道齊子賢要入歧途了,心里說不定還會有點兒不忍,可今日是半點都不會有了。
四公子叫自己假扮他,他們兩個去玩。
讓夫人知道了,自己肯定活不了,對方根本就沒想過自己的死活。
更別說這兩日,四公子還對自己多番打罵,這叫春生只覺得,四公子有如何下場,俱是活該,都是他應得的!
春生道:“那奴才就回去復命了,后頭若是再有什么消息,奴才再與您說。”
容枝枝頷首,叫朝夕去拿了一瓶傷藥,交給了春生:“對你頭上的包有幫助,藥瓶上頭沒有標識,也不是什么值錢的藥材做的,不會叫你家公子看出是我給的。”
春生忙是接過,感動地道:“多謝世子夫人!”
別說值錢不值錢的,世子夫人一個金尊玉貴的主子,能對自己一個奴才的小傷,如此地上心,他哪里會不感動呢?
春生離開不久。
朝霧便來稟報:“姑娘,長壽苑那邊鬧了一天,可算是鬧完了,覃娉婷的手腕上戴著覃氏的那個鐲子走了。”
這倒是叫容枝枝覺得稀罕得很。
覃氏那樣看重那個鐲子,最后也能松口提前給出去,想來劉氏口中的那個威脅覃氏的事兒,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