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單單憑這一樣東西,給朝陽定罪,難道就不草率嗎?”
“你當年也是從刑部升上來的,你應當也知道此案證據不足啊!”
沈硯書:“所以本相要求直接處置朝陽郡主了?不是因此便將她交給大理寺,就是想查出一個真相?”
“據本相所知,因著她皇室的身份,大理寺卿并未給她們母女用刑。”
“而朝陽郡主卻拒不配合查案,鬧這一出,分明就是藐視國法。”
“諸位王爺不去勸勸她,卻來陛下這里鬧事,讓陛下處理受害者,這是什么道理?”
老皇叔一時間語塞了。
本來都是氣勢洶洶來的,怎么現在被沈硯書說完了之后,他們的確覺得自己不占理了呢?
永安帝也不快地道:“朝陽郡主撞墻是她自己要撞,又不是相父親自去逼的。”
“她若真的是撞死了,朕興許還覺著,她真是被冤枉的,可人不是還活著?”
老皇叔懵了:“陛下,您這說的是什么話......”
怎么還一副希望朝陽郡主撞死的架勢一般?
永安帝:“朕是在說,若是所有的人作奸犯科之后,都演一出撞墻自盡,聲勢浩大,人卻還活著。那朕是不是一個惡人都沒法懲治了?”
老皇叔:“這......臣等也不是這個意思!”
“只是朝陽遭此大難,便是真的有過錯,臣以為也應當就此抵銷了,左右首輔夫人不是好好的,什么事都沒有?”
“再者說了,此案本就證據不全,老臣以為,便是您不處置相爺夫婦,也至少該放朝陽回林家。”
宗親們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