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枝說起此事,沈硯書眼神果真一頓,甚至有幾分心虛。
這還當真是容枝枝第一回在他臉上看見這種神情。
“莫非,相爺與榮華郡主之間,還真有什么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見她一口一個“相爺”,語氣越發生疏。
沈硯書心下苦笑,知道這事兒躲不過,便立刻出言解釋:“相熟是真,但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真沒有。”
容枝枝心里那股子不知怎么生出的郁氣,在聽見這話之后,莫名散去幾分。
靜靜盯著沈硯書,等著他的下文。
沈硯書緊張得很,只因不知道夫人會不會生氣,更不知對方會如何計量自己接下來的話,但也只得說下去:
“三年前,為夫前往昱國談礦脈合作,榮華郡主女扮男裝前來,與為夫結識,稱兄道弟數日?!?
容枝枝聽到此處,反問一句:“相爺沒有懷疑她的性別?”
沈硯書汗顏道:“本相懷疑了她忽然接近的動機,甚至懷疑了她的身份,唯獨沒懷疑性別?!?
“她大抵是常常女扮男裝出門,嗓音與一般男子無二,身量也比一般女子高,甚至還有喉結,本相自是沒有多想?!?
“先前安插在昱國的密探,也并未在意她一個閑散郡主,是以為夫先前對她一無所知。”
容枝枝知曉有一種十分精妙的易容之術,可以偽造喉結,也知曉口技這門技藝,可以變聲。
便也沒有糾結他為何沒認出的問題。
只是問道:“接著,相爺與榮華郡主覺得志趣相投,引為知己?”
沈硯書聽到這里,冷汗都快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