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成煊冷著臉出了門,徑自在屋頂上飛檐走壁,往戶部尚書府上去,南梔并不愿意見她,他便也只能晚間過去尋她了。
只是到了顧家的圍墻。
卻發現一人正坐在屋頂上,對方手里拿著一個酒瓶,一條腿曲起,肆意小酌,好似就是等著霍成煊的出現。
霍成煊瞇了瞇眼,問那人:“你這是什么意思?”
慕容鴆語氣譏諷:“是我應當問霍少主你是什么意思吧?這深更半夜的,你不休息,來顧家是做什么?”
“還不是走正門,而是在屋頂上跳躍,你這莫非是又對顧姑娘有了歹意?”
霍成煊到底是動了怒。
死死盯著慕容鴆道:“此事與你無關!”
慕容鴆輕嗤:“呵,無關有關的,我反正是已經在這兒了!霍少主是要動手嗎?”
“只是要是驚動了京城夜巡的城防軍,叫他們知曉霍少主你晚間不休息,來戶部尚書的府上圖謀不軌......”
“想來不是將你抓去內獄拷問,便是將你逐出京城吧?”
霍成煊看慕容鴆的眼神,幾乎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他眼下是真的對這個人起了殺心。
可他也知道,自己想殺他,必然引起莫大的動靜。
到時候自己真的會被內獄的人抓走。
慕容鴆也不再說話,只是氣定神閑地瞧著他,兩個人開始了漫長又無聲的對峙。
最后。
霍成煊冷笑了一聲,說了一句:“你莫要后悔!”
便轉身離開。
慕容鴆眉梢一挑,對他的話感到費解,后悔?自己有什么可后悔的?不將這個登徒子攔在外頭,自己才會后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