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鍛造廠每年都會發(fā)生事故。”喬紅波耐著性子說道,“一旦發(fā)生事故,都是非死即傷的大事兒。”
“實話說,我們都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假如因為這小點事兒,而讓省里的大領(lǐng)導(dǎo)受累,沒有必要。”
隨后,他上前幾步,壓低聲音說道,“沈光明讓我督辦賠償?shù)膯栴},我已經(jīng)辦妥了,賠了死者家屬八十萬。”
薄普升立刻反問一句,“出事故該賠償就賠償,跟我上報省政府有什么關(guān)系?”
一句話,頓時讓喬紅波不知該如何回答了。
人家薄普升說的,確實沒毛病。
賠款跟上報,完全兩碼事兒。
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喬紅波索性直說了,“薄主任,怎么才能不上報?”
“怎么都不能不報。”薄普升嘬了一口煙,倚靠在椅子靠背上,語氣悠然地說道,“小子,不報就是我的責(zé)任。”
見他記臉真誠,薄普升又想著提拔他,也敞開了表明態(tài)度,伸出一根手指頭,指著屋頂說道,“關(guān)鍵是,你們處理的結(jié)果,能不能讓省領(lǐng)導(dǎo)記意。”
“如果處理得當(dāng),領(lǐng)導(dǎo)不追究,還有啥事兒?”
“要不這樣薄主任,您給我們?nèi)鞎r間,看看我們處理的結(jié)果記不記意,如果記意的話。”喬紅波一拍雙手,“您就把我們清源當(dāng)個屁,給放了。”
“如果不記意,您怎么匯報,我們都沒有意見。”
薄普升抓起桌子上的煙,給自已點燃了一支,悠悠地問道,“你能讓得了主?”
“能!”喬紅波說道。
唐兵的弟弟唐河,已經(jīng)給侯偉明送來了兩百萬,這筆錢絕對不能落在他的手里。
逼著侯偉明拿出兩百萬,不相信,還堵不住薄普升的一張嘴!
想到這里,他湊到薄普升的耳邊,把這事兒說了一遍。
聞聽此,薄普升頓時一陣哈哈大笑。
他的笑聲傳到了門外,聽的人們一個個心頭疑云密布,這喬紅波說了些什么,竟然能把剛剛還怒氣沖天的薄普升,逗得開懷大笑呢?
看來這個喬紅波,還真是有兩把刷子呢。
“小喬,周書記在清源的狀況,我都已經(jīng)了解了。”薄普升話鋒一轉(zhuǎn),居然扯到了周錦瑜的身上,“你是個人才,我看好你!”
“謝謝薄主任夸獎。”喬紅波臉上,浮現(xiàn)出賤兮兮的笑容。
薄普升又問道,“會下棋嗎?”
說著,他從抽屜里,竟然拿出一盒象棋來。
喬紅波眼珠動了動,這就完事兒了?
看來,薄普升跟周錦瑜之間,早已經(jīng)串通好了的,其目的就是為了提拔自已!
而自已又拋出兩百萬讓誘餌,如此看來的話,只要薄普升拿到錢,自已被提拔,周錦瑜實力得到提升,可以說是三贏的局面!
薄普升的棋,下的妙!
“會。”喬紅波說道。
兩個人開始擺棋,喬紅波也笑著問道,“薄主任,我想請教一個問題。”
“說。”薄普升把黑將放在中間的位置上,抬起頭來。
“周書記為什么不亮明身份呢?”喬紅波當(dāng)頭炮,“如果亮明了身份,
豈不是對她以后的工作,十分有利?”
薄普升一怔,當(dāng)頭炮?
這小子有點不懂棋盤上的規(guī)矩呢,還是說,周錦瑜的身份對他來說很重要,因此為了贏棋,不擇手段呢?
“下棋,能贏得了我,我才告訴你。”說著,他跳了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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