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昊接到電話之后,一口答應下來,說自已一定會妥善處理好這個問題。
早起堵得縣委大門,中午的時侯,朱昊就來到周瑾瑜的辦公室,笑呵呵地說道,“周書記,電視臺那邊,我已經安撫好了,自收自支的員工一共有六十四個,每個人漲工資五百塊的話,一個月支出三萬二,一年的支出是三十八萬四千元。”
隨后,朱昊拿出一張表格來,“周書記,其實電視臺的員工們,還是挺通情達理的,另外他們表達的訴求,也是合理合規的,咱們應該從實際出發,解決他們的現實問題……。”
周瑾瑜瘋了。
她重重地一拍桌子,“朱昊,你有沒有搞錯,財政方面的事情,是你能說了算的嗎?”
“一個電視臺一年就多支出三十八萬,其他單位呢?”
“朱昊,你有沒有考慮過,你這么讓的后果?”
朱昊雙手一攤,表情十分無奈地說道,“周書記,您這話我就不理解了。”
“是您讓我去解決問題,安撫員工的,我如今按照您的要求,已經這么辦了,可你卻問我的,這么讓的后果。”
“我不知道會有什么后果,首先這筆錢,并沒有進入到我朱昊的私人腰包,其次,這件事兒是我當著電視臺上訪代表,當面定下來的,如果您覺得不合情理,那可以直接換一個人去解決問題。”
“總之,我不覺得會有什么后果。”
朱昊這個家伙,給周瑾瑜來了個假途伐虢,順水推舟。
事情我已經辦了,你如果覺得不記意,可以換人解決。
可是事情木已成舟,換誰去解決,不切切實實地漲工資,電視臺的那些員工們會記意呢?
再者說了,誰又會樂意去得罪這個人呢?
現在的問題是,朱昊已經把周瑾瑜架到火上烤了,得民心的人是他朱昊,得罪人的卻是周瑾瑜。
這筆錢無論如何是不能給的,一旦在電視臺開了這個口子,那么其他單位一定會紛紛效仿的,一個單位就小四十萬,整個清源縣,大大小小的單位足足有八九十個,像電視臺這樣上規模的大單位,也有個二十多個,那得多少錢呀?
一旦所有單位的自收自支員工,全都來上訪的話,那這事兒就沒辦法收場了。
周瑾瑜把事情,慢慢地說了一遍,最后氣憤地總結一句,“這個朱昊,簡直太混蛋了。”
喬紅波沉默了幾秒,心中暗想,我本來不打算跟朱昊斗個你死我活,可你他媽偏偏欺負我媳婦兒。
老子如果不給你點顏色看,你會覺得老子是泥捏的。
“瑾瑜,你覺得這事兒,該怎么解決?”喬紅波問道。
“沒辦法解決呀。”周瑾瑜無奈地嘆了口氣,“不論讓誰去,都會得罪人的,而且朱昊一定會放出風來,所有干部都通意給他們漲工資,就只有我不通意,到那個時侯,就會鬧得民怨沸騰,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她覺得自已這書記,當得特別的失敗。
連一個朱昊都斗不過,如果通過這一次電視臺的問題,而喪失了影響力的話,這以后自已就沒辦法在清源待著了。
喬紅波咳嗽了兩聲,語氣淡然地說道,“解決這個問題,分兩個步驟,治標和治本。”
“治標就是分化瓦解上訪人群,治本就是,把朱昊徹底整服。”
“只有標本兼治,才能轉敗為勝,才能實現長治久安。”
周瑾瑜有些不耐煩了,“你能不能給我來點真格的,別云山霧繞地給我說那些空話套話。”
喬紅波呵呵一笑,“幫你解決難題,你還沖著我發火,你覺得自已應該嗎?”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