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幸,鄭瑾被因為鄭珣卷到,一直在跟著習武。
雖說她態度算不上十分認真,訓練的時日也并不長久,但值得慶幸的是,訓練很有效果,她勉勉強強把鄭驕扶穩,避免了她臉朝地摔地上的命運。
鄭驕還有心情調侃:“我這是腱子肉,你懂什么?”
鄭瑾沒吭聲,她正卯足力氣拖著她遠離戰場。
聶炤收起弓箭,策馬沖到他們面前,把她們粗暴地甩上馬后,他狠狠拍了一把馬屁股,趕去幫忙。
鄭瑾把鄭驕圈在身前,為了不讓她擋住自已的視線,她把鄭驕的腦袋推到旁邊。
這個姿勢十分難受,但是鄭驕現在沒法反抗:“你行嗎?”
鄭瑾淡淡道:“不行,馬太快,剎不住。”
鄭驕:“那你那么冷靜!”
“慌亂也沒用。”
鄭驕“聽我的,我教你。”
“好。”
她不慌張,因為有鄭驕在,她信她,也信自已。
……
另一頭的戰況越發膠著。
賀無虞對著墉王是招招都帶著殺意,但是墉王本身功夫就不錯,而且他運氣極好,十分的招式,落到他身上就只剩三分。
跟他對打,最折磨的是很容易讓人心生挫敗。
他們已經盡了全力,但齊永霽看著游刃有余。
當然,這只是表象。
這些人都是瘋子。
暗衛不要命就算了,賀無虞和聶炤這兩個小將也是,只要能在他身上落下一道口子,他們即使要承擔成倍的代價,也十分愿意一試。
他清楚,這樣下去不行。
“你們這樣……”他仰天一笑,“好像瘋狗啊!”
他后撤一步,吹了聲口哨,低矮的山丘后、嶙峋的滾石外,忽然鉆出來一些黑衣人影,他們每兩人一組,各挾持著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百姓。
齊永霽負手,靜靜看向他們:“我手里的人質,可遠不止一個,諸位,還要打嗎?”
賀無虞等這個機會已經等了許久。
負手是吧?喜歡裝是吧?
雖然十分力氣作用在他身上只有三分,但是他們有四個人。
齊永霽沒想到她真敢動手,只能狼狽躲開。
“你們大雍也不過如此,公主和百姓到底是不一樣,這么多百姓的性命,說動手就動手……”
賀無虞冷笑。
他當然想不到。
如果這些人質真的是他們大雍的百姓,他們不可能一不發,更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涉險。
而且……
齊永霽才潛入大雍蹤跡就已經暴露,根本沒有時間抓那么多人。
“廢話真多。”
趁著他的幫手沒有靠近,聶炤招招如電、式式如風,頃刻之間,竟然連出數招。
齊永霽開始有些有些倉皇,在四人的夾擊下,他終于承受不住,被鄭九一劍刺入左肩。
鄭九的劍,本是朝著他的心口而去,被他躲了一下,致命傷成了皮外傷。
鄭九也不氣餒,松開劍柄,輕輕躍起,然后狠狠朝著劍柄踩下去。
靠著他的l重和內力,這一下,劍必然能切過墉王的心臟。
墉王想后退,但是鄭十默契地攔住了他的退路。
六皇子激動得差點站起來。
皇帝身l微微前傾,面露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