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永霽是個什么東西,他怎么敢這么折辱他的女兒?
得益于大雍日益蓬勃的話本行業,大臣們腦袋瓜里面的劇情一個比一個豐富多彩。
什么愛而不得成全放手,什么心理扭曲巧取豪奪……
但是鄭珣給出來的答案出乎意料地簡單。
所以說,齊永霽喜歡的類型都是差不多的,我當初送人進他后宮的時侯怎么沒發現這一點?不過還來得及,我這就去尋摸合適的人選
其他人:……
怎么回事,怎么會有點失望,他們這樣的想法是不是有點不道德?
算了,管他的,反正他們只是在心里想想。
不過他們還真挺好奇月娘和齊永霽之間的過去,可惜他們沒有機會問一問。
這時侯他們無比希望能有個沒限制的八卦系統。
鄭珣不知道其他人蓬勃的好奇心,她終于把光幕的視角挪開。
這次,光幕中出現的是齊永霽。
他對面,是皇后的父親蔡信,兩人神色嚴肅,似乎在議論什么大事。
鄭珣神色一正。
光幕中,齊永霽緩緩開口:“所以,休沐那日你去釣魚了?”
光幕外的大眾人齊齊發出一聲惋惜的輕嘆。
廖鴻聲摸了摸肚皮,圓潤的臉上一派嚴肅:“這齊永霽是不是能感受到什么?為何每次我們想通過光幕看他的時侯,他都在說些不重要的小事?”
抱著這種疑問的不只是他,還有許多敏銳的人。
如果真是這樣,那齊永霽的直覺可真讓人嫉妒。
難怪他們每次派人刺殺,無論安排多周到都會被他躲過。
光幕中的蔡信笑瞇瞇地頷首:“說來,臣還遇到了個極有趣的人。”
齊永霽抬頭:“哦?”
“是一個從大雍逃過來的商人。”
齊永霽終于來了興趣。
蔡信見此,連忙繼續說下去:“他的家人全被害死,只剩下他一個人活了下來。”
齊永霽半信半疑:“可是犯了什么大罪?”
他可不相信大雍那么廢物,竟然能讓逃犯跑到褐國來。
“那人姓梁。”
齊永霽眉目一動:“是我們派人接觸的梁家?”
“是。”
齊永霽臉色陡然變得難看。
蔡信不知道他想到了何處,只能低下頭,盡量把自已當讓不存在。
光幕外,鄭珣忽地笑了。
蔡信不知道原因,我知道啊!
當初包括以觀書院在內的一眾暗線,都是齊永霽在負責,他好不容易在大雍鋪開場子,當初的褐國皇帝不珍惜,讓他的一切布置都毀于一旦
如今的大雍如鐵桶一般,再往里扎釘子難上加難
眼看著要打通梁家的關節吧,結果還沒來得及讓什么,梁家人就忽然覆滅
齊永霽想到這些,怕是要氣死了吧?
生氣好啊,他生氣我就高興了
在場的其他大雍人:俺也一樣!
可惜,齊永霽的怒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沒過多久他就恢復了古井無波的狀態:“呵,可仔細問過了?”
蔡信深埋著腦袋,恭敬道:“梁友徳說,大雍太女讓他來的。”
“他倒是交代得清楚。”
蔡信解釋道:“梁友徳在梁家雖有家主之名。但他只是傀儡,他后來發現此事,對梁家心有怨懟,大雍太女便利用了他的仇恨,說服他來到褐國。”
“派他來讓什么?”
顯然,齊永霽并不怎么把梁友徳看在眼里,也認為他成不了大事。
蔡信忽然跪下,惶恐道:“大雍太……鄭珣希望他來說服微臣轉投大雍。”
光幕外,大雍眾人不由看向鄭珣。
但是鄭珣臉色并無異常,似乎并不在意梁友徳的反水。
他們不敢吱聲,繼續安靜地觀看直播。
只有皇帝撐著額頭,嘴角泄露出絲絲笑意。
光幕中,齊永霽看著蔡信腦袋磕到地上的樣子,許久不曾說話。
蔡信琢磨著應該說點什么,小心翼翼地開口:“微臣惶恐。微臣對皇上和褐國一片赤膽忠心,絕無可能背叛!”
齊永霽輕笑,繞過書桌,走到蔡信面前將他扶起。
“好了,愛卿是梓潼的父親,也就是朕的岳丈,朕和梓潼夫妻一l,和愛卿也是家人,朕知道愛卿的心,愛卿不必惶恐。”
蔡信在他的攙扶下起身后又誠惶誠恐地跪下磕了個頭:“謝皇上信任。”
齊永霽負手:“愛卿請起。”
蔡信再次站起身,抹了抹眼角因為感動溢出的淚水:“不過,鄭珣并不知道,梁友徳和他娘關系極好,但是他娘親又死在鄭珣手里。他隱而不發,來到褐國之后才對微臣和盤托出,目的應該是借我們的手,報復鄭珣。”
“鄭珣不曾調查過?”
“查過,但是梁友徳生性叛逆,和他母親的關系一直十分僵硬,但就如這個世界上父母愛子一般,子女哪有不愛父母的。”
聽到這句話的鄭珣樂了。
喲喲喲,馬屁拍在馬腿上啰!
剛剛演那么久,眼淚說來就來,可惜這一句話后統統白瞎
可惜他沒有看到剛剛齊永霽的表情,只要有眼睛就能看到齊永霽臉上一瞬間的陰沉
大雍眾人:……
三皇子摸摸腦袋,低聲道:“我怎么什么都沒看出來?”
八皇子像是找到組織了,連忙跟著道:“我也沒有!”
六皇子笑吟吟地解釋:“元嘉十分敏銳細致。”
其他兄弟姐妹被他語氣里的驕傲搞得一頭霧水。
元嘉敏銳是元嘉的事情,他究竟在得意個什么?
六皇子表示:你們不懂,妹妹的強大,哥哥的榮耀。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