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自已買來玩的,就是一個很普通的鐲子。”
“當真?”
“不信你問慶豐和李懷,在江南日日都忙著殺人了,哪來功夫花前月下。”
蕭淵眸中戒備淡去,傾身堵住她紅唇。
半個時辰的耳鬢廝磨,他還在執著那句話,“你想和誰花前月下?嗯?”
“……不是你說的嗎,我只是解釋給你聽。”
她說的口干舌燥,他依舊糾結。
她就干脆閉嘴不說了,一灘泥般縮在被子里,閉著眼睛裝死。
“累了?”
他撫摸著她發頂,沈安安第一次知曉,一個男人說話也可以如此“柔媚。”
“許是一個月不曾折騰,有些生疏,在家里待一段時日l力就回來了。”
“……”
沈安安翻了個身,閉上眼睛不想說話。
“主子。”慶安聲音傳進來,“馬車和東西都準備好了。”
“嗯。”
沈安安蹙眉,緩緩回過身,“你要出遠門?”
“回娘家。”
“……”
他翻身下床,沈安安立即從錦被中爬了出來,直直盯著他穿衣的背影。
“你回什么娘家?”
“沈家啊,有段日子沒和岳父大人飲酒了,據說大舅哥的婚事也定下來了,自然要回去看看。”
聽說大哥婚事定下了,沈安安立即披上衣服下塌,“定在了哪一日,我怎么沒聽說?”
蕭淵回頭看著她。
中衣遮住了大片風光,卻露出了纖細修長的手臂和雙腿,光腳站在屋中,白的晃眼。
他目光慢慢深邃,涌上暗沉。
沈安安對他目光何其熟悉,立即轉身小跑回了床榻上,拿錦被把自已蓋住。
蕭淵眸中浮上不記,“至于那么防著我嗎?”
“至于。”
“……”他收回目光,系好腰帶,“快起吧,回頭趕不上午膳。”
“嗯,”
她昨日就想著今日回沈家一趟,不想蕭淵竟然早就都給她準備好了。
墨香,墨染進來侍奉她起身梳洗,等一切收拾妥當,蕭淵已經站在院中等著了。
回來那日,她風塵仆仆,一身男子裝扮狼狽的很,如今換回女裝,倒是神清氣爽,渾身都放松不少。
他凝視她好一會兒。
“怎么了,有哪里不對勁嗎?”
蕭淵緩緩搖頭,走過去牽起她的手,“走吧。”
他只是覺得,空蕩蕩的宅子終于又有了人味。
他牽著的那只手腕上帶著一個晶瑩鐲子,沈安安不著痕跡的把袖子往下拉了拉,把鐲子蓋住。
兩刻鐘后。
沈安安還沒下馬車,就聽見了沈夫人帶著哭腔的聲音。
“娘。”
沈夫人就守在馬車前,立即抓住她的手攙扶下了馬車,將人兒擁進了懷里。
“可算是回來了,你走這些日子,娘的心像是火油煎的一樣,寢食難安。”
“女兒安全回來了,一根頭發絲都不少。”她安撫的拍了拍沈夫人后背。
余光突然瞥見了一人,杏眸中都是意外。
“林姑娘,你…”
“回府再說。”沈夫人拍拍她手背,一手牽起她,另一只手牽起沈長赫身后,打扮十分不起眼的姑娘往府中走去。
“這一路可有遇上什么危險?有沒有受傷?”宴會廳,沈夫人一連串詢問。
沈文和沈長赫也都盯著沈安安。
“沒什么危險,沿途官員四皇子都安排好了,還有暗衛和李國公在。”
“那就好。”沈夫人松了口氣。
沈長赫和沈文擰著的眉卻沒有松開。
有很多細節,沈長赫都知曉,只是怕家中擔心從不曾提及。
林雨柔笑看著幾人,十分安靜的坐在一旁。
說了好一會兒話后,沈安安主動起身,“你們先聊,我和林姑娘去院子里走走。”
沈夫人,“好,那我去廚房看看午膳準備的怎么樣了。”
“好。”
林雨柔朝沈長赫投去一眼,站起身隨沈安安出了宴會廳,去了沈安安先前的閨閣。
墨香把門合上,守在外面不讓旁人靠近,沈安安才問,“林家怎么樣了?你—”
她想問她為何會在沈家,又怕她多想,沒有說出口。
林雨柔淡淡一笑,“你剿滅了土匪的消息一傳回來,林家就在四皇子的幫助下解除了圈禁,目前一切都好,只是我爹還是被連累丟了官位,不過都能活著,就很好了。”
“那你呢?”
“我—”林雨柔聲音微頓,紅唇微微抿起。
“我是在被圈禁時,被沈公子偷摸從林家帶出來的。”
沈安安愣了一下。
所以說,這些時日她一直都住在沈家?
“可是發生了什么事兒?”
“也稱不上。”林雨柔勉強扯唇笑笑,“就是那些官兵不是很規矩。”
其中細節她并沒有多說,沈安安就懂了。
那些官兵奉命守著林家,為難什么的定是在所難免,但竟然對官宦家的大家閨秀動齷齪心思,當真是膽大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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