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一試。”
“我替我姨母多謝你。”
“我們是一家人,不必見外。”沈安安扶住她手腕,沒讓她行禮,“對了,你這些日子都陪著陳夫人東奔西走嗎?”
“是,案子上我實在幫不上忙,只能在別的地方盡盡心,姨母也是可憐,攤上個不經事兒的姨丈,事事都要靠著自已,當真是可憐。”
馬車在四皇子府門口停下,沈安安命令忠叔將她送回沈家。
“那個,那個皇子妃。”
沈安安停住腳步,回頭看向小步追上來,一臉緊張的慶豐,“怎么了?”
“屬下,屬下,這,這…”
“你干什么啊,吞吞吐吐的,”墨香蹙了蹙眉。
慶豐將頭垂的低的不能再低,“屬下奉命護著皇子妃,有些事兒不敢不報,還望…皇子妃見諒。”
還有一句話,他沒說,就是自求多福。
沈安安凝視著慶豐沒有說話,墨香炸毛了,“你說什么?你告訴姑爺皇子妃她,她,…”逛青樓去了?
“屬下分內職責,實在不敢隱瞞。”慶豐聲音細若蚊蠅。
“你,你你你,。”
“好了。”沈安安打斷墨香的話,回頭問路上的小廝,“四皇子在哪?”
“回皇子妃,這個時辰,應該是在書房。”
提在嗓子眼的氣舒了下來,沈安安緊抿的紅唇微微張開,“走。”
“皇子妃,姑爺這會兒一定特別生氣,您還是別去了吧。”
“去哪?”沈安安瞥了墨香一眼,腳步匆忙,“回梧桐苑!!”
她又不是傻子,自已送上門去,最主要的是,那人懲罰人的手段,讓她心悸。
畢竟,她腰肢現在還酸痛著。
“哦,哦哦。”墨香趕忙小跑幾步,主仆二人趕路一般,比平常速度快上兩倍都不止。
“死慶豐,你等著回頭挨收拾。”墨香還不忘回頭惡狠狠的罵慶豐。
慶豐摸著鼻子,小聲嘟囔,“我也不想的,可我抗不住主子的雷霆之怒啊。”
“你這會兒,是兩個主子都給得罪了。”慶安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皇子妃氣你不用說,主子氣你看管皇子妃不力,你呀,日子有的忙了。”
“我也是被逼無奈啊,皇子妃是主子,我豈敢違逆。”
慶豐苦著臉,“至于皇子妃,她最多說幾句軟話,主子就找不著東南西北了,可我要是隱瞞不報,才是真會扒我的皮的。”
“你怎么知道主子現在不想扒你皮?”慶安皮笑肉不笑,“敢縱容皇子妃去青樓,主子這會兒想砍死你的心都有。”
“不過嘛,念在你還要保護皇子妃的份上,饒你狗命,著鞭杖三十,長長記性。”
“主子才不會說那么一大串。”慶安撇著嘴往前院去。
“你干什么去?”
“領罰。”
“你不是不信嗎?”
“你更沒膽子假傳主子口諭。”
慶安低低的嘲笑聲在青石小路上響起,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面色一變,火速朝梧桐苑追去。
“皇子妃留步。”他趕在沈安安進院門之前攔住了路。
墨香偷看了沈安安一眼,立即說,“你有什么事兒嗎?”
“主子交代,若是皇子妃回府,還請先行去趟書房,有要事商議。”
商議?怕是算賬還差不多,
沈安安只覺得頭突然開始偏疼,悄悄給了墨香一個眼色。
“皇子妃逛了半日,吹了冷風,這會兒頭疼的厲害,要尋大夫瞧瞧,你稟報姑爺一聲,等晚些皇子妃再過去。”
慶安看了眼扶著頭的沈安安,語氣平靜,“大夫屬下可以請去書房。”
沈安安,墨香“……”
“今日陽光明媚,貌似沒有起風,皇子妃來去也都在馬車上,下了車就進了醉春樓,應該沒吹風的機會,耽誤一時半刻不打緊。”
“哎,你這人懂不懂變通,你信不信等這事兒過了,皇子妃……”
“都是主子的意思。”慶安笑容可掬,“若是不能把皇子妃請去,等不到皇子妃收拾屬下,主子就先扒皮抽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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