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晚:???
凱里西看是什么鬼?
她順著古麗的視線看過去。
不得不承認,陸行簡的長相氣質實在出眾。
且不說一流的骨相,單就舉手投足間優雅矜貴,就極具沖擊力。
尤其是今天的他穿著一身皦玉色圓領袍,宮絳腰間輕輕系著,不似以往深色衣服那樣顯得成熟穩重,反而增添幾分少年風采,更加光彩奪目。
如果她年輕幾歲,肯定也要被這樣的他迷得神魂顛倒,像婉秀一樣非他不嫁。
蘇晚晚胡思亂想著,正看到陸行簡的視線看過來,她不自在地低下頭。
昨天晚上的哭鬧讓她感覺很糗。
兩個人之間的相處模式實在陌生,又有那么一丁點兒的熟悉感。
好像回到舊日通住清寧宮兩小無猜的時侯。
她再抬眸時,從門口又出來個人,拉著陸行簡的袖子泫然欲泣:“行簡哥哥,是雪宜的不是,你原諒我好不好?”
蘇晚晚頓覺尷尬,悄悄示意古麗把她往回推,遠離這帝后爭執的修羅場。
夏雪宜眼睜睜看著蘇晚晚被推進乾清宮大門,咬碎了銀牙。
可是,她沒敢質問陸行簡,反而可憐巴巴地哀求:“坤寧宮的宮人們侍奉我這么一年了,可以不可以不要把他們換掉?”
陸行簡慢條斯理地抽出自已的袖子,語氣平淡:“下人們居心叵測,該換就換,皇后不必替他們求情。”
夏雪宜噎了一下,“那晚姐姐呢?把她留下給我讓個伴好嗎?”
陸行簡略沉吟,“這要問她自已的意思。”
夏雪宜腦子飛快旋轉,最后咬了咬唇,說:“好,臣妾這就去問她。”
陸行簡緩步走在前面,夏雪宜看著他高挑的背影,心里五味雜陳。
她其實把握不住陸行簡的心思了。
他拒絕她的所有試探,轉頭卻把蘇晚晚養在了乾清宮。
明面上給出的理由是蘇晚晚侍奉不當,被貶為普通宮女。
反手就借著茶水有問題的由頭把坤寧宮上上下下的宮女內侍全換了個遍。
如果不是希望圓房成功,她何至于行此下策?
本來想著天衣無縫,即便出了岔子也可以把茶水有問題的鍋甩到蘇晚晚身上。
誰能料到蘇晚晚竟然打翻茶水,反而讓她成功脫身。
太后如今不在宮里,她想求助都找不到人。
蘇晚晚剛在床上躺下,沒想到陸行簡和夏雪宜會一起來到她住的小臥室,整個人相當緊張慌亂,耳朵里像有什么聲音在鳴叫。
誰都知道這是皇帝的寢宮,宮女是沒有資格住在乾清宮里的。
她不僅住了,還在這大剌剌地養腿傷。
這感覺不亞于被人捉奸。
她正想下床行禮,被陸行簡一個手勢制止:“免禮。”
夏雪宜認真打量著這間有生活痕跡的房間,床上的被子還散著,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
腦海中想象出昨晚陸行簡離開坤寧宮后來這與蘇晚晚翻云覆雨的畫面。
整個人感覺都不好了。
自已費盡心機籌謀,最后卻被別人輕易摘走了果子。
陸行簡臉色卻很嚴肅,訓斥古麗:“太醫說她要臥床休養,擅自帶她出去,有什么差池你和你的族人可擔待得起?”
古麗臉色煞白,趕緊撲通跪下去磕頭求饒。
只不過是散散步而已,又沒有走遠,她沒想到后果會這么嚴重,讓這個年輕的大梁皇帝如此生氣。
于永大人說只要她盡心盡力侍奉貴人,家鄉的族人就能得到大梁王朝的保護,不必再受草原部族的驅趕和屠殺。
她盡力讓到最好,沒想到換來的是一頓訓斥。
蘇晚晚感覺心里悶得快透不過氣,頭皮一陣陣發麻,可她不能不管古麗。
“是奴婢的意思,要責罰,請責罰奴婢。”蘇晚晚硬著頭皮開口。
陸行簡態度終于有所緩和,說了句:“下不為例,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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