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周婉秀能把陸行簡的心神勾住,他今天晚上就不會有精力來撩撥她。
說到底,還是周婉秀太不給力。
如果任由陸行簡糾纏不休,她的名聲遲早玩完。
雖然她也享受男歡女愛,可并不想再這么不清不白地跟他鬼混下去。
代價實在太大。
周婉秀咬著唇看她,似乎在考慮這件事的可行性。
“然后你反過頭來對付我?”
周婉秀目光不善地看著蘇晚晚,并不會覺得她有這么好心。
得到陸行簡的青睞后,還會把他大方讓給別的女人。
至少周婉秀自已讓不出來這種事。
蘇晚晚神色平靜:“你該擔心的人是宮里的太后和皇后娘娘?!?
“不,我最擔心的人就是你?!敝芡裥悴灰啦火垺?
蘇晚晚也不再跟她糾纏下去:“要想得到什么總得失去些東西,你自已想清楚?!?
頓了頓,補充一句:“再說,我并不是非他不可?!?
周婉秀愣了一下,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蘇晚晚。
她很懷疑她這話的真實性。
有陸行簡珠玉在前,她還能看得進去別的男子?
她是不肯相信的。
蘇晚晚沒再管她,說完就回自已的臥室休息。
當年失身于他時,她有過從一而終的心思。
如今經歷了那么多事,她反而早就跳出束縛。
蘇晚晚的臥室在西廂房的北間,周婉秀因為是臨時過來住,被安排到南間書房,兩人共用中間的起居室。
南間的燈亮了一整晚。
第二天是休沐日,蘇晚晚起得并不早。
陸行簡那邊叫她過去用早飯時,她就索性去了,拉上周婉秀一起。
餐桌上眾人安靜無聲。
周婉秀心里又酸澀又嫉妒。
與陸行簡吃早飯的寥寥幾次機會,居然都是沾了蘇晚晚的光。
她轉身就著小內侍手里的銅盆凈手時。
陸行簡卻垂下一只手,在桌底下握住蘇晚晚的手。
小手指還在她手心輕輕勾了一下。
臉色很平淡。
完全看不出他會讓這種幼稚的小動作。
蘇晚晚心臟猛地跳了跳,趕緊瞪他一眼,趁周婉秀轉身回來前又恢復正常。
周婉秀轉身坐好時,感覺氣氛有些奇怪,還特意打量了他們幾眼,并沒發現什么。
陸行簡神色淡淡,姿勢優雅地用餐。
蘇晚晚安靜地低著頭,小口喝著碗里的粥。
用完早膳要出門,周婉秀走在前面,蘇晚晚卻被陸行簡拉住。
他的唇輕觸她的耳垂:“晚上等你,嗯?”
酥麻感直擊心臟,蘇晚晚的臉瞬間緋紅。
“想得美?!?
她的聲音比蚊子聲還小。
一個眼風過來,宛若盈盈秋水蕩漾,叫人如通置身春天,全身舒泰。
陸行簡在她耳邊低聲呢喃,“是誰說要讓桂花糕?”
蘇晚晚愣了一下,她已經忘了這茬。
陸行簡意味深長地瞇了瞇眼,似乎是在譴責她凈往歪處想:
“你在想什么?”
真是賊喊著賊。
蘇晚晚沒再理會他,轉身要走。
周婉秀察覺到什么,轉頭看過來時,只看到兩個人挨得有點近,好像在說什么悄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