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意猶未盡?
陸行簡唇角還有抹壞笑尚未消散。
蘇晚晚的臉有點紅,就像染了胭脂。
好一個郎情妾意。
奸夫淫婦!
都這么明目張膽,絲毫不避諱旁人了么?!
周婉秀快出離憤怒了,手指緊緊攥著手里的帕子,走路都帶風。
以至于蘇晚晚出門的時侯,她還坐在炕邊看書,沒好氣地說:“今天我不去了。”
今天是兵部尚書家賓客云集,是走動的好時機,周婉秀負責聯絡的那幾戶人家還要靠她去張羅。
這會兒掉鏈子……
蘇晚晚只是說:“那你先歇著吧。”
剛出大門,正看到一頂轎子上有人下來。
居然是楊廷!
蘇晚晚整個人僵住。
楊廷見到她倒是很和藹:
“晚晚住在這?這條街可真是戒備森嚴,過了五道關卡才到這里,當真是不方便。”
蘇晚晚尷尬地笑笑行禮:“學生見過老師。”
楊廷很和氣地擺擺手:“知道你們忙,快去吧。”
說著站那沒動,看著蘇晚晚上馬車。
蘇晚晚渾身不自在地上馬車坐好,就看到李總管從宅子里出來,笑吟吟把楊廷迎了進去。
蘇晚晚突然想到陸行簡昨晚那句“這可是你說的”。
像是掉進冰窟窿,全身凍僵。
原來是他把楊廷叫過來見面的!
這下好了……楊廷知道皇帝住在她家。
而她家里沒有半個長輩,孤男寡女,瓜田李下……
怎么解釋得清楚?!
蘇晚晚感覺快瘋了。
關鍵是,皇帝放著富麗堂皇的皇宮不住,為什么要擠到她家住?
蘇晚晚扶住額頭,在心里把陸行簡罵了幾百遍。
可惡的家伙,居然在這兒坑她!
……
慈康宮。
張太后記面怒容看著慶陽伯夫人。
“當初你們說鄭金蓮死了,如今又從哪里冒出個鄭金蓮?你們給我交待清楚!”
慶陽伯夫人把眼底的不忿隱藏下去,陪著笑臉小心翼翼地回話。
“確實是死了,當年送嫁的好幾條船都著了火,浣衣局那個鄭金蓮,八成是假的。”
張太后的怒氣未減分毫:“假的?假的能長那么像?我的人已經去看過了,真假難辨!”
“先帝和本宮這些年給你們撥錢撥人,加官進爵,是要你們好好辦事,不是糊弄人!”
慶陽伯夫人無奈地說:“那還能怎么辦呢?”
張太后就等著她這句話,頓了頓,眼神里閃過一絲狠厲,壓低聲音:
“一事不煩二主,你們去把她處理掉。”
慶陽伯夫人僵住,不敢置信地看向張太后:“姐姐,這事不好辦吶!皇上若是怪罪下來……”
張太后冷笑兩聲,“怕得罪皇帝,就不怕得罪本宮?”
她坐直身子,笑容里全是狠毒:
“皇后肚子里的胎是怎么來的,你我都清楚。不要以為現在投靠皇帝,就能安枕無憂。”
慶陽伯夫人瞳孔放大,不敢置信地看著張太后:“娘娘,這可是您的主意……”
“什么是我的?”張太后厲聲打斷她,“是我強逼的不成?”
“還不是你們夏家貪心不足,迫不及待地希望下一任皇帝出自皇后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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