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秀是頭一次親眼目睹他們兩人親熱。
很顯然,主動權掌握在陸行簡手里。
他的一只手把她的兩只手扣住不讓作亂,另一只手環著她的脖頸托起她的下巴。
讓她不得不仰起頭承受他的熱烈。
他那副投入癡迷的樣子,她從未見過。
那得有多愛。
有多享受。
馬姬站在周婉秀身后,臉上不知什么時侯爬記淚痕。
多希望那個在他懷里承受熱吻的女人,是自已。
她主動勾引過很多回。
他看起來有些意動,卻總是發乎情止乎禮。
她以為他是尊重她,不愿在娶她前讓她丟了清白。
漢人總是講究各種各樣的規矩,煩得不得了。
原來。
是另有其人可以讓他突破任何禮教約束。
光天化日之下,在這如此纏綿。
即便知道有人站在門口看著,也絲毫不肯收斂。
不。
她很肯定,他是欣賞自已的。
不能任由別的女人把他搶走,他是屬于她馬姬的!
嫉妒讓她明艷張揚的臉變得有些扭曲。
等房門再度關上,屋外的腳步聲離去時,陸行簡才放開差點喘不過氣的蘇晚晚。
他嗤笑:“小笨蛋,怎么還學不會換氣?”
蘇晚晚整張臉都是紅的,腿有些發軟,依靠在他懷里像條沒骨的美人魚。
雙眸霧濛濛地像帶著露珠,迷噔噔地看著他。
陸行簡頭皮一陣發麻,喉結滾動,低聲道:
“得早點把你娶回去。”
“娶不了。”
蘇晚晚的嗓音像喝醉了般,嬌軟嗲柔,帶著點嬌嗔的意味。
“嗯?”
陸行簡以為自已聽錯了。
說好的三個月呢,這才過了一個月多。
這家伙不會是又反悔,從哪招惹爛桃花了吧。
“謝家,來提親了。”
蘇晚晚偏開頭。
陸行簡挑眉。
果然。
真是不安分。
這個“小寡婦”,可真是會勾人。
他心里把有頭有臉的謝家過了一遍,很快鎖定目標:
“余姚謝家,謝探花?”
蘇晚晚沒有否認。
而是微微撅起小嘴,事不關已的態度:
“我父親已經答應了提親呢。你來晚了,可怪不得我。”
陸行簡微微瞇了瞇眼睛。
有些不悅。
可聽到她說怪不得她,心情又有些莫名好轉。
心道:你可真是個白棉花球。
惡人都是別人讓。
自已只當那個弱小可憐又無助。
連親爹都坑。
真不怕我生氣對你爹不利呢?
不知道為什么,他心情好得像被春風吹過,輕飄飄地,想哼小曲兒。
他頓了頓才道:“老虎頭上摸須,謝家倒不是頭一回。”
敢跟他搶媳婦,謝家還真好大的膽子。
他索性把她抱起來,坐到附近的榻上,把她放在腿上坐著,目光帶著審視:
“除了謝家,還有誰?都說清楚,省得有漏網之魚。”
“沒了。”
“真的?”男人上下打量她,一副不信的樣子。
沒見過比她還會勾人的。
上到親王,下到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