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太皇太后娘娘,這料絲燈工藝是云南永昌獨有工藝,也正是楊稹這位大才子的外祖父為官之處。”
“此燈就是楊稹送給皇后的禮物。”
“早在大婚之前,他們倆就有來往,眉來眼去,皇上可是親自撞見。”
太皇太后臉色瞬間沉下來,語氣嚴厲:“此事當真?”
馬姬的助攻可謂是及時雨。
馬姬語氣鏗鏘:“前不久楊閣老的夫人進過宮,特地為他們私下往來打掩護。”
蘇晚晚輕輕看了一眼馬姬。
馬姬居然對坤寧宮的事務如此清楚,看來在坤寧宮有眼線。
太皇太后眉眼冰冷地看向蘇晚晚:
“蘇氏,皇家待你不薄,你居然還與外男私通?!”
蘇晚晚語氣幽幽:
“太皇太后娘娘,您每日都喝燕窩粥,臣妾若指責您與瓊州的采燕人私通,您服氣嗎?”
太皇太后瞳孔猛縮,氣得直拍桌子:
“大膽!”
“你個,你個……”
她想罵蘇晚晚胡亂語,目無尊長,卻因為氣得胸口絞痛,一時半會兒說不出話。
看熱鬧的張太后挑眉。
似笑非笑地冷眼看著這一切。
王氏養尊處優的日子過太久,從來沒被這樣當面指摘過。
這么不頂用,被訴晚晚一句話就氣到了。
蘇晚晚上前親自替太皇太后順氣,又忙命人宣太醫。
通時語重心長地勸慰:
“這種渾話,皇祖母只是聽到就氣成這樣,所以應該能l會,臣妾被污蔑時,心情該如何煎熬。”
“皇祖母放心,臣妾從來不信那些胡亂語。”
“即便有人拿出證據,說瓊州的邢公子與皇祖母有私情,臣妾也是一個字都不信的。”
太皇太后當即捂緊胸口,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她實在沒想到,瓊州的邢公子,深藏在心底的心上人,居然被一個晚輩冷不丁地捅出來?!
這個緊要關口,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王氏不敢與蘇晚晚理論,生怕她又扯東扯西。
蘇晚晚手上若是有什么別的東西,豈不要讓她苦心經營多年的名聲毀于一旦?
蘇晚晚扶著太皇太后,唇角勾出一抹冷意。
這么不中用,還要來給我潑臟水?
眾人都目瞪口呆。
他們是來看皇后當眾出丑的,怎么緋聞八卦轉到太皇太后身上了?
這可是花甲之年的皇室最資深長輩,還能這樣被人編排?
就連張太后都驚訝得半張嘴巴。
枉她在后宮橫行多年,居然不知道王氏還有這等把柄在人手里攥著。
隨即她也就想通了。
周氏那個賤人手腕高超,能把王氏訓得服服帖帖,安分數十年,手里哪能沒抓著幾條把柄呢?
周氏在世的時侯,王家連個屁都不敢放,對外把外戚的名聲經營得比誰都好。
周氏一死,王家沒了制衡,各種活動,很想染指軍權。
先帝抗不過王家的各種小手段,不得不給王家的姻親外派實權。
蘇晚晚倒是厲害,以攻為守,打蛇打七寸,一句話就把王氏給制住了。
張太后瞇了瞇眼睛,意味深長地重新打量起蘇晚晚。
總感覺有點不安。
蘇晚晚是周氏養大的,這是不爭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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