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開這么久-->>,京軍依舊穩定,京城就出不了大亂子。
他的出現就能迅速穩定大局。
陸行簡捏了捏她的鼻子,似笑非笑:
“看來是我平日太莽撞,讓娘子嘮叨成這樣。”
蘇晚晚手一頓,嗔了他一眼。
“是我多事了。”
陸行簡摟住她的腰,額頭貼上她的額頭輕輕蹭了蹭。
“多嘮叨幾句,朕愛聽。”
……
冰雹停歇的時侯,文華殿大門才開啟。
陸行簡趕到文華殿的時侯,就看到文武大臣分兩隊站在御座兩邊。
不少人渾身濕透,鼻青臉腫,形容慘淡。
他握緊拳頭輕咳了一聲才壓住想上翹的唇角。
老天爺這場不期而遇的冰雹,分明是幫他教訓這幫不聽話的官員。
只能說老天爺都看不過去,想教訓這幫孫子。
陸行簡還是略略禮賢下士了番,讓李東謙、楊廷等幾位官員先回內閣換了衣裳再來。
反正內閣就在文華殿對面,門對門。
其實李東謙和楊廷衣服幾乎沒濕,并沒什么影響。
皇帝特意示恩,推辭就不好了。
李東謙高呼謝主隆恩,去內閣遛了一趟回來。
至于焦芳、周經等人狼狽極了,渾身濕透,冷得直哆嗦,皇帝就當沒看見,壓根不予理會。
焦芳和周經等人也不敢語,還慶幸自已一副慘狀,沒準能讓皇帝心生憐憫,出手懲治的時侯會留情。
陸行簡什么也沒說,只是讓經筵開始。
所謂經筵,就是由翰林院的講官為帝王講論經史而特設的御前講席。
除了那些必要的祭祀典禮,陸行簡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群臣。
他今日并非想聽人講論經史,而是告訴群臣,朕生龍活虎死不了。
收起你們的小心思。
文武百官個個面色看著端莊肅穆,實際上沒有誰認真聽講官在講什么。
都在悄悄打量皇帝臉色。
暗暗揣測這次皇帝會下什么樣的狠手,波及到哪些人?自已會不會受到牽連。
然而。
皇上面沉如水,看不出喜怒。
直到天黑,陸行簡打了個哈欠,才讓這場堪比凌遲酷刑的經筵結束。
平日里慷慨大方的皇帝,今天都沒給群臣提供飯食,連口水都沒給。
鴻臚寺卿在一旁嚇得都差點尿了褲子。
卻硬是夾住雙腿,不敢尿出來。
這個節骨眼兒上,誰敢生事觸怒皇上?
以后打死也不敢請皇上御經筵了。
實在太嚇人。
……
蘇晚晚梳洗了一番,帶著鶴影去了仁壽宮。
“皇祖母,您不是要找皇上商議皇子之事?不如把孫夫人接進宮,當面鑼對面鼓,好好把這事敲定。”
王氏正要開口。
蘇晚晚又低眸輕笑:“人在讓,天在看,皇祖母可想好了再說。”
王氏把不甘心咽了回去。
她又中計了。
這對夫妻宮里宮外聯手,真是把她當猴耍。
王氏恨恨道:“是該查清楚。當時那孫清宇一口咬定孩子是皇帝的,哀家一時高興倒忘了別的。”
“那天你走后,哀家越想越覺著疑點重重,只恨那孫清宇好一張利嘴,把哀家哄得暈頭轉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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