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簡倒不高興了。
“你看不到,催我廣納妃嬪、誕育皇嗣的奏折都快堆成山了?!?
蘇晚晚油鹽不進,“那是皇上的事,和我何干?”
“你這個壞女人,都不肯幫我分擔一二?!标懶泻喲鹧b生氣,捏住她的鼻子。
蘇晚晚打落他的手:“哼,你是巴不得我讓了皇后,去給你選秀納妃吧?死了這條心,我才沒這么大度?!?
“你要看不慣我,另外找幾個美人唄?!?
“另立皇后也不是不可以。”
陸行簡這下子真的生氣了。
“你聽聽,這說的是人話?”
“不把我氣死你就不達目的是不是?”
蘇晚晚索性掉頭就走,卻被陸行簡捉住手腕用力回拉,又撞回他的胸膛。
蘇晚晚被撞痛,眼眶都紅了,瞪著他:
“皇后我讓過,風光我享過了,苦果我也嘗過了,都差點死掉,你還不肯放過我?”
陸行簡臉上的冷色頓住,語氣軟下來:“難道你忍心讓人罵我斷子絕孫?”
“你想生孩子和別人生去。”
陸行簡最煩她這種氣話,巴掌不輕不重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把。
“我為什么要找別人?”
“我找別人生了皇子,衍哥兒怎么辦?要像蕭彬父親那樣,以太監的身份對外示人嗎?!”
“那可是我兒子!”
蘇晚晚沉默。
恢復后位,確認衍哥兒的皇子身份,勢必要與文臣們經歷一番拉扯,遭遇很多臟水。
她現在看得很開,不在意那些虛名兒,反而對當皇后有些反感。
空氣一時僵硬。
蘇晚晚還是開口了:“現在韃靼猖獗,解決韃靼的事才是當務之急?!?
陸行簡沒有繼續逼她。
北元的壯大和不斷擾邊,是目前最棘手的事。
代王府的那些宗室子弟和大通總兵官互毆的案子得盡快處理。
不拔除這些唯利是圖、勾結韃靼的宗室禍害,只怕痛擊韃靼的難度會大很多。
陸行簡罷免了時源的總兵官之職,卻把他在延安衛的兒子給升了官。
至于那些縱火總兵官府邸的鎮國將軍們,則被判以囚禁鳳陽高墻。
犧牲掉一個總兵官,換來對大通宗室子弟的大清洗。
時源雖然在大通鎩羽而歸,可見皇上對時家的寵幸依舊,倒是感動得熱淚盈眶。
畢竟因為旗牌被毀,大通御敵不利的鍋,無論如何都得他來背負。
陸行簡這邊緊鑼密鼓地籌備對宣府、大通、延綏武器、軍備、糧餉、馬匹的調撥和支援。
東西官廳一直在操練的軍隊也到了拉出去歷練的時侯。
正旦節的時侯,天氣特別寒冷,鵝毛大雪紛紛揚揚下了好幾天。
蘇晚晚和陸行簡去園子里賞雪,想到的卻是更深一層。
“京城雪都這樣大,天氣這樣冷,只怕草原上日子更難熬,會凍死不少牛羊牲畜。”
“等雪化了,只怕韃靼就會南下搶劫?!?
她本來對這些不怎么感興趣的。
可是陸行簡現在幾乎全副心思都放在九邊,耳濡目染,她也知道不少。
陸行簡挑眉笑道:“我家可真是有個女諸葛。”
衍哥兒摩拳擦掌,“那是不是要提前準備好兵馬,給他們來個當頭痛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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