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感覺不妙,但林疏還是決定再觀察一下,視觀察結果而確定是否反抗,
觀察結果是,凌鳳簫這個動作很輕,不是很堅定,或者更像是無意識的一個動作。
林疏便隨他去了,然后被親得大腦缺氧,昏昏沉沉,一時之間,忘了繼續審時度勢。
這一個疏忽,肩頭的衣服就被拉下來了。
凌鳳簫目不轉睛地看了一會兒,目光有些發沉。
當即林疏就覺得這人恐怕有點變態了。
半晌,聽得凌鳳簫道:“瘦了。”
顯然,有個人覺得他的倉鼠的皮毛沒有以前那么油光水滑了,很不滿。
劍閣上沒什么飲食之說,一粒辟谷丹,就此不沾人間煙火,頂多飲一些雪蓮冰露。
但辟谷丹是能滿足身體的需要的,故而林疏自忖他還是正常的體格,并沒有明顯變瘦。
甚至因為每天練劍,漸漸沒有那么孱弱易病了了,長了些不甚明顯的薄薄肌肉。
比如,三年前,這具身體的皮膚,既軟且薄,掐一下就會留很久的痕跡。
現在再掐,明顯有些彈性了,也不是那么衣紅了。
林疏想,男孩子和女孩子終究有些不同,凌鳳簫不會是不大喜歡吧。
但是看到凌鳳簫愈加變態的目光,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而凌鳳簫此時,又是披著天下第一美人的殼子,端的是艷色潑天,還很有壓迫感。
林疏覺得他有點遭不住,把眼閉上了。
凌鳳簫慢慢靠在他肩頭,手在綢被里摸索,去牽他的手:“寶寶。”
林疏:“嗯?”
凌鳳簫的聲音有點沙,很低,說:“我疼。”
林疏將真氣送進他經脈,不出所料地發現,又是鳳凰血。
他便把自己的靈力送到凌鳳簫的全身,緩緩運轉,持續壓制著鳳凰血的離火之氣。
凌鳳簫還是有點委屈說:“我疼。”
林疏覺得他應該不疼了,問:“還疼?”
凌鳳簫道:“現在是骨頭疼。”
林疏聚了真氣,一時之間,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
不給他輸真氣,鳳凰血就又泛起來,侵蝕經脈,若是輸真氣,凌鳳簫的骨頭,因為那個“玄絕化骨功”,很怕寒,劍閣的真氣正是極寒之物,又會骨頭痛。
凌鳳簫說:“我想……吃藥。”
林疏:“什么藥?”
凌鳳簫說:“幻容丹解藥。”
然后道:“讓蕭韶陪你玩。”
林疏想了想,凌鳳簫換回蕭韶的殼子,就不用運“玄絕化骨功”,自然不會因為劍閣真氣而疼了。
他就允許了。
他就后悔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林疏望著宮殿的琉璃頂,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么。
蕭韶把他裹在被子里,喊了好幾聲“寶寶”,噓寒問暖,全無昨晚的虛弱之狀。
林疏慢吞吞起床,又被此人揉捏了一番。
林疏探了探他經脈,發現鳳凰血消停了許多。
這鳳凰血竟如此叵測。
一遍一遍用靈力沖刷,也只能暫緩,起不了什么效,而雙修一下,自己給蕭韶當一下爐鼎,當即就平息了很長時間。
他繼續面無表情地被蕭韶從背后抱了一會兒,覺得自己不是很虛了,才徹底穿好衣服,佩好劍,然后等凌鳳簫化妝。
化完妝出門。
凌鳳簫須得先向母后請安,再擺脫弟弟的胡攪蠻纏,再拜別父皇,最后才能出門。
林疏跟著,由此見了南夏的皇帝。
皇帝的寢殿,守衛森嚴,黑衣的圖龍衛,層層守著這位不省人事已久的老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