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在路上邊走邊攔一輛出租車,可是沒有。
這個點又是天寒地凍的,路上一輛出租車都看不到。
可又不能就近找個酒店住下來,因為我沒有帶任何身份證件。
不知走了多久,我感覺我的腳已經凍得麻木了。
有很多瞬間,我都想給賀知州打個電話,問問他能不能過來接我。
可是我也知道,只要顧青青在,他不可能出來。
哪怕我真的凍死在這大街上,他也不可能出來。
他只會嘲諷我,買個止疼藥要這么久,只會質問我,是不是又跑哪里去鬼混了。
所以,我又何必打給他,打擾他和他的白月光,惹來他的冷嘲熱諷和羞辱。
我仰頭看著漆黑的天空。
細小的雪花還在飄。
這一晚,可真是漫長啊。
仿佛走了一個世紀那么久,終于走到了酒店。
當酒店里的暖氣籠罩而來的時候,我抖得更加厲害,頭暈目眩。
前臺在睡覺。
我搖搖晃晃,默默地往電梯口走。
來到房門口,我哆嗦地在羽絨服的口袋里找房卡。
我的手已經凍僵了,連房卡都握不住。
房卡幾次都掉在了地上。
最后一次,我用兩只手將它捏緊,然后顫顫巍巍地去開門,
‘滋’的一聲,房門終于開了。
我走進去,用后背抵上門。
還不待我喘口氣,我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男人。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