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他又自顧自地笑道,“你放心吧,我沒生氣,每個人都有喜歡別人的權(quán)利,我無權(quán)干涉你什么。
你喜歡賀知州,那就去喜歡吧,等哪天,你記起了我們的那段時光,你若還說喜歡賀知州,那么,我死心。”
我抿了抿唇,道:“我想跟你說的,不是這個事。”
顧易微微擰了擰眉,半晌,似是猜到了什么,哼笑道:“你想跟我說賀亦辰,是吧?”
我點了點頭,道:“是你報的警,對么?”
顧易忽然樂了:“你好像并不希望我報警,怎么,心疼他了?”
“沒有,只是”想起剛剛在電梯里的一幕,我仍是心有余悸。
我低聲道:“他被警察帶走的時候,我碰見他了。”
顧易扯了扯唇,沒說話。
我繼續(xù)道:“他狀態(tài)很不好,他甚至哀求我,求我讓你去見他,他求我的時候,那種悲嗆的眼神,我到現(xiàn)在都忘不掉。”
顧易移開視線看向窗外,緊繃的側(cè)臉透著一抹煩躁。
他扯著領(lǐng)帶說:“所以,你想當(dāng)說客,說服我去見他。”
我搖頭:“我沒有任何資格要求你去做什么,我只是將他的哀求轉(zhuǎn)達(dá)給你,所以,愿不愿意去見他,全看你。”
當(dāng)然,我還是希望他去看一看賀亦辰的。
因為我覺得,任何一個感情被辜負(fù)被欺騙的人,都是很可憐的。
顧易沉默了良久,忽然沖我問:“知道我為什么報警抓他么?我甚至還有他當(dāng)時綁架你,威脅賀知州的視頻,只要視頻曝光,他這個牢坐定了,不過,我把視頻給賀知州了。”
我心中頓時了然。
“你恨的是賀知州跟賀父,你之所以報警抓賀亦辰,又故意把至關(guān)重要的視頻給賀知州,無非就是想讓賀父乃至賀家的人為了保賀亦辰,去傷賀知州罷了。
你想讓他們父子都不痛快,你想借此讓賀父為了兒子的事奔波操勞,你又想用賀父保賀亦辰的決心去寒賀知州的心。”
顧易笑了笑:“怎么樣,你覺得我這個報復(fù)的手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