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聲音低沉平穩(wěn),聽不出喜怒:“那你倒是說說,他對你做了什么虧心事?”
我沒想到會是賀知州接電話。
我淡淡道:“不關你的事,陸長澤呢,讓他接電話!”
“不關我的事?”賀知州輕呵了一聲,聲音染了幾分冷意,“我老婆跟我的好兄弟打這么個不清不楚的電話,你跟我說不關我的事?”
我就很莫名其妙。
本來就不關他的事,他在這里陰陽怪氣什么?
而且,什么叫不清不楚的電話?
還有,誰是他老婆?恨我恨成那樣,還當我是他老婆,也是沒誰了。
心里都是氣,我沒什么耐心地問:“陸長澤呢,快叫他接電話!”
“他接不了!”賀知州冷冷地回了我一句。
我煩躁道:“那他是癱了還是掛了,怎么就接不了?!”
“唐安然,注意你的口氣。”賀知州在電話那邊冷冷警告。
我徹底沒耐心了,直接問:“那他現(xiàn)在在哪,地址發(fā)過來。”
我話音剛落,賀知州就掛了電話。
我蹙眉盯著暗下來的屏幕。
幾個意思?他到底發(fā)不發(fā)地址來?
正想著,手機忽然響了一下,是一條消息發(fā)來。
暗夜會所。
呵,又在會所,怎么沒把這陸長澤喝死啊,真的是。
傍晚顧易出門時,跟我說了院子里有車,車鑰匙就放在玄關那里。
我去看了看,有三把車鑰匙。
隨便挑了一把,我就開著院子里的一輛黑色車子出門了。
按照導航走,大約半個小時,我就到了暗夜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