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玉成說:“說實在的,我料不到他真把那信搞到手了。現在都有點好奇呢。”
“那你為啥不問個清楚”
嚴玉成瞇起眼睛,微微一笑:“問得清楚了,未必是好事。有些事情,該糊涂的時候還是糊涂一點好。”
“呵呵,你這是鄭板橋的徒弟,難得糊涂。”
“鄭板橋這話,是真的有道理。”
“嗯。”
柳晉才便點點頭,細細品味嚴玉成話里的意思。他踏入官場時間不長,對這種上位者的心態把握得還不太到位,有許多東西需要慢慢體會。
這時候,水面的浮子忽然一陣抖動,嚴玉成慌忙一拉釣竿,卻是空的。也不懊喪,裝上蚯蚓再放下去,靜靜地等待魚兒再一次上鉤。
柳俊和嚴菲在水邊戲耍一陣,來到離他們較遠的一處樹蔭坐下,見嚴菲的辮子有些散亂,便說道:“菲菲,我給你結一下辮子,好不”
“嗯。”
小姑娘開心地連連點頭,將頭向柳俊靠過來。
柳俊便拉下扎辮子的橡皮筋,將辮子打散,然后一點一點很細心地重新結起來。嚴菲的頭發烏黑油亮,如果全部結成辮子,該是大大的兩條。不過這種妝扮柳俊可不喜歡,也忒土氣了些。還是現在這般,在耳朵邊各結一條小辮子來得好看。
差不多花了半個小時,柳俊才為她結好了兩條小辮子。老實說,干這活柳還有點不內行,看來以后得多練練手才行。
嚴菲將小腦袋晃悠兩下,扭頭望著柳俊,臉上蕩漾著極其迷人可愛的笑容,問道:“小俊,我好看嗎”
對于這種白癡問題,柳俊除了猛點頭,實在沒有別的話可說。上輩子四十年人生經歷和無數慘痛教訓告訴自己,這個時候如果膽敢有別的答案,后果不是一般的嚴重。
更何況,嚴菲本來就好看得不得了,柳衙內便算將腦袋點暈了,也不為過。
“那,跟梁巧姐姐比呢,誰更好看”
還好柳俊本就是坐著的,不然一定摔個屁股墩
“呃,這個”
“你快說啊,不許講假話”
嚴菲烏亮的瞳仁直視著柳俊的眼睛,口氣有點咄咄逼人。
咳咳,這個小丫頭,貌似才滿了十一歲沒多久。怎么怎么也這個也那個問這種“拷問良心”的問題
“嗯,你更好看”
柳俊肯定地答道。
這叫好漢不吃眼前虧。再說,嚴菲也確實漂亮,這么說不算太昧良心。
嚴菲的笑容立即變得燦爛無比,因為剛曬了一陣太陽,嬌俏的臉蛋紅艷艷的,如同要滴出血來。
偶滴神
不帶這么誘惑人的。
柳俊不過是喝了幾瓶啤酒,睡覺的時候不小心穿越了一把,人還是那個人,軀殼還是那個軀殼,怎的就變得這么有女人緣了呢上輩子貌似沒啥女人看他順眼。
難不成這個穿越,能將人的長相和氣質都整出兩回事來
一時間柳俊真想在嚴菲嬌俏的小臉上狠狠親幾口。
得忍
倘若一不小心真做下禽獸之事,柳俊擔心嚴玉成會將他踢下水庫去
“菲菲,我們去釣魚吧。”
柳俊手忙腳亂站起身來,快步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這時候,嚴玉成又起了一把空竿子。
柳俊笑道:“伯伯,你這樣不行的,魚才剛咬鉤,你就迫不及待地起竿子,還沒咬穩呢,全跑了。”
“臭小子,要你教我有本事自己來”
可能見柳俊在那邊膩歪他女兒老半天,嚴玉成神色大是不善。柳俊也不打話,艸起釣竿開始上蚯蚓。對于這種死不服輸的家伙,就得以事實來狠狠打擊他的“囂張氣焰”。
“沒見你們這么釣魚的,不挑地方,不做窩子,光憑幾條蚯蚓就想釣起魚來,真當魚都是傻的”
柳俊一邊下竿子一邊嘀咕。
“小俊,什么叫做窩子”
嚴明忽然在那邊問道。他干坐了一個多小時,魚影子都沒看到,快憋出病來了。
“做窩子就是用白酒泡點碎米,或者用糖拌點麥麩、糠餅之類的,找一處回灣,魚比較集中的地方,把酒米麥麩灑下去,將魚都引過來,這才會有收獲。干什么事,都得花點心血下點本錢才行的。”
“嗯,這話有點意思。”
嚴玉成這回倒沒有搶白柳俊,而是饒有興趣地玩味他的話。
一開始嚴明聽得津津有味,到了最后一句,就背過臉去。天天聽教訓還不煩么還要你這小屁孩來講大道理
這時候,司機小許提了一大壺冰涼的茶水興沖沖過來,大家正渴了,倒個個喝的喜笑顏開。
這個釣魚其實還真得講究點技巧,雖然沒做窩子,但選點和起竿的手法都很要緊,到得太陽偏西的時候,柳俊已經釣起了一條七八兩的鯉魚和十來條鯽魚。嚴菲高興得什么似的,索姓就呆在他身旁不挪窩了。每次魚一離開水面,便搶著來拿釣竿。
柳晉才和嚴明眼睜睜瞧著,郁悶得厲害。他們忙乎了一下午,所獲也就是兩三條小鯽魚。
嚴玉成卻笑呵呵的。
“這小子,倒真沒有吹牛啊”
未完待續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