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柳俊請她去縣城會面,龍艷麗興奮得一夜沒睡好。
她到七嶺沖半年多時間,早就在無數(shù)次的后悔,實(shí)在不該貪圖那個鏡花水月的“事業(yè)編制”,自己跑到這個山旮旯里找罪受。
唉,看來貪慕虛榮硬是要不得。
促使龍艷麗堅(jiān)持下去的,就是柳俊了。不管怎么樣,只要熬過這一年,柳俊應(yīng)該會給她解決那個該死的“事業(yè)編制”。
通達(dá)物流公司的趙總說,柳俊是個很念舊的人。
這期間,柳俊也來過七嶺沖兩回,倒是信守承諾,每次都去眉山小學(xué)看望過她,并且每次都給她帶點(diǎn)東西,譬如生活用品,女孩子喜歡吃的零嘴之類。只是和她說話的時間都不長,一次坐了半個小時,另一次一刻鐘都不到,就起身走了。
龍艷麗有時候?qū)嵲谌滩蛔。才苋タh城找柳俊,多數(shù)時候見不著人。
柳俊很忙,經(jīng)常會下鄉(xiāng)去搞調(diào)研。
那時節(jié),通訊又不發(fā)達(dá),眉山小學(xué)沒電話,龍艷麗每次去縣城,都是抱著“撞大運(yùn)”的心態(tài)去的,一般情況下,就是獨(dú)自在縣城逛一回街,很落寞地回去。
不想柳俊竟然主動邀請她去縣城,叫龍艷麗如何不開心
自打見過嚴(yán)菲之后,龍艷麗早放棄了“嫁入豪門”的念頭。不過,做不了妻子,結(jié)點(diǎn)露水情緣也不錯啊。能做省長公子的情人,也蠻開胃的。
龍艷麗可不是那種守身如玉,從一而終的保守思想。
柳俊這個邀請,是不是表明了一種意思呢
當(dāng)然,龍艷麗也知道八成不是自己所希望的那個意思。柳俊真想要她,不會叫人傳話。但是無論如何,柳俊的主動邀請,都應(yīng)該是一個好消息。
龍艷麗腦袋里翻江倒海的,各種奇怪的念頭紛至沓來,以至于第二天起床的時候,眼圈都有點(diǎn)發(fā)黑,不得已抹了很重的眼瞼。
龍艷麗早早就動了身,趕到縣城的時候,不過十點(diǎn)來鐘。傳話的人沒說清楚,不知道柳書記是約了她什么時間見面,也沒說見面的地點(diǎn)。
好在縣委大院她去過許多次,柳俊的辦公室她也很清楚,當(dāng)下徑直去到縣委大院里頭,找到了副書記辦公室。
不料辦公室的門竟然是鎖著的,柳俊不在。
龍艷麗心里不由騰起一股“憤懣”之氣。
這人也真是的,一個電話叫自己“送貨上門”,自己巴巴的到了,他卻不見人影
省長公子的譜擺得賊大
龍艷麗正在柳俊辦公室外溜達(dá),不防就被張曉曼看見了,馬上從辦公室走出來,問道:“請問你找哪位”
那時候,縣委大院的保安措施并不嚴(yán)密,普通群眾其實(shí)是可以隨時走到書記縣長辦公室的,只是大伙沒事誰也不會跑到縣委大院里來瞎逛就是了。
“啊,你好,我找柳俊書記”
這兩位,卻是第一次碰面。
“請問你叫什么名字呢找柳書記有什么事”
張曉曼問道,眉宇間浮現(xiàn)一絲警惕之意。蓋因柳俊是個未婚男士,龍艷麗又很漂亮,張曉曼雅不愿柳俊傳出什么流蜚語。
“我叫龍艷麗,是柳書記的同學(xué),嗯柳書記請我來的。”
龍艷麗落落大方,并不因?yàn)閷Ψ绞强h委的工作人員就畏畏縮縮。
張曉曼一驚,禁不住再次打量了龍艷麗一番,心道:果然是個尤物,怪不得有人要“舉報”易寒。不過張曉曼做了半年多縣委書記秘書,早已歷練了出來,不會將驚訝流露到臉上。
“哦,你好,原來你就是龍老師。是這樣的,柳書記可能在開會,要不,你先到接待室坐一會,等柳書記開完會,我馬上就通知你,好嗎”
“你知道我”
龍艷麗有些驚奇。
張曉曼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我是易寒的愛人。”
“啊原來你就是易校長的愛人張科長,真是幸會”
龍艷麗就笑容燦爛地和張曉曼握手。
面前這個女子,盡管容貌不如自己漂亮,卻是堂堂縣委書記的秘書,在寧北縣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龍艷麗熱衷權(quán)勢,對張曉曼就生出幾分羨慕之情。
盡管相信易寒和她之間不會有什么關(guān)系,叫張曉曼對龍艷麗生出親近之意,卻也難能。
當(dāng)下張曉曼只是與她輕輕搭了一下手,就舊話重提,要龍艷麗去接待室等候。
龍艷麗無奈,只得委委屈屈去了接待室,在那里百無聊賴地看報紙混時間,這一等就是一個多小時,快到下班的時候,張曉曼才打了電話過來,說是柳書記有請。
龍艷麗帶著點(diǎn)“恨恨之色”,丟下報紙,晃動著柔軟的腰肢和豐滿姓感的臀部,風(fēng)情款款走向柳俊的辦公室,一路上倒是吸引了許多男人熱切的眼神。
“柳書記,你好”
來到柳俊的辦公室,龍艷麗嬌滴滴地叫了一聲,多少夾雜著一絲“抱怨”之意。
“呵呵,艷麗,來了”
柳俊微笑著起身招呼她。
“我來了一個多小時了,說你在開會”
龍艷麗故作不滿,撅起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