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少雄搶在柳俊之前召見了鐘長生,將柳俊對他的觀感原封不動都轉(zhuǎn)告了,點醒他在柳書記面前要努力表現(xiàn)。不然的話,這個煤炭公司的經(jīng)理就只能委任給別人。
盯著這個位置的人多了去了。
雖說白楊和柳俊都默許煤炭公司經(jīng)理人選由彭少雄推薦,卻并非一定要同意他推薦的某個人。想來你彭縣長手頭也不止一張牌吧
是以,如果柳俊否掉鐘長生,對彭少雄影響不大,至多換一個人。對鐘長生卻是至關(guān)重要。從煤炭局副局長到煤炭能源公司經(jīng)理,可不僅僅只是進了一步那么簡單,而是一個質(zhì)的變化。就代表著鐘長生在全縣經(jīng)濟格局中將會發(fā)揮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焉能再是煤炭局一個可有可無的副局長可比的
因此鐘長生在晉見柳俊之前很是做了一番精心準備,胡子刮得干干凈凈,西裝筆挺,皮鞋錚亮,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精神抖擻。但是鐘局長的小眼睛很不爭氣,再怎么努力眨巴,還是一副迷糊樣。
整個談話過程不長,而且基本上是鐘長生說話,柳俊在聽。鐘長生說完了之后,柳俊只是淡淡說了一句“辛苦”,就將他打發(fā)走了。
鐘局長走出柳副書記的辦公室,才發(fā)現(xiàn)背心已經(jīng)全被冷汗?jié)裢噶恕_@個傳說中的紈绔衙內(nèi),竟然有如此威壓,不怎么說話,也能將人嚇得夠嗆。
在鐘長生想來,毫無疑問,這次晉見是砸了。柳書記只是例行公事召見了他,對他基本不感冒。
人家領(lǐng)導話都不想跟你多說嘛
鐘長生還以為沒戲了,結(jié)果就上了常委會,還通過了。
鐘經(jīng)理又犯了好一陣迷糊,不知道這個戲法怎么變的。當即決定好好做個樣子給娃娃柳書記瞧瞧,咱老鐘大事不迷糊。
興盛煤炭能源公司內(nèi)部分工,易寒不但管財務(wù),鐘長生將辦公室、后勤科這些部門都劃歸易寒管轄,并且在第一次中層干部會議上就明確做出規(guī)定,財務(wù)審批堅持一支筆,沒有易經(jīng)理簽名,任誰都休想報賬拿錢
就是他這個一把手簽了都不算。
鐘長生這也是向柳書記表明一個態(tài)度,既然你信不過別人,只相信你的老同學,叫他來管著這個大錢袋子,那好,咱老鐘懂味,不插手
其實鐘長生不大了解柳俊。
柳副書記才不會去管這些細枝末節(jié)的具體問題。柳俊是嚴玉成的崇拜者,崇尚“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既然煤炭公司的班子搭起來了,怎么運作是你們的事。難不成還真要我手把手來教不成這個煤炭能源公司運作好了,立功,該升的升,該獎的獎,不含糊。運作得不好,你老人家哪里涼快哪里呆著去,也甭給我解釋什么。咱換能干的人上
貌似柳書記來寧北縣之后,就是這么處理公務(wù)的。
原馬頭鄉(xiāng)的書記鄉(xiāng)長呂旺興與陳寶貴,不能配合柳書記的整頓大計,直接進了大牢。新任的書記鄉(xiāng)長在執(zhí)行縣委文件方面,跑得比兔子還快,半點不敢耽擱。
煤炭能源公司正式掛牌成立一個星期之后,香港“振中貿(mào)易公司”的總經(jīng)理麥克陳先生就到了寧北縣,與縣里商討合作的事宜。
這個“振中貿(mào)易公司”,自然是小青在香港重新注冊成立的,為的就是給寧北縣砸錢有個合適的名義。不過選的這個ceo麥克先生還是很不錯的,三十幾歲年紀,一臉的精明強干。
但是柳俊聽了他的名字就心中不喜。
好端端的本國人,黑眼睛黃皮膚,從里到外都是純種的,不帶一絲混血,偏偏要叫個什么麥克柳俊也知道香港的年輕人有取英文名字的習慣,奈何柳書記就是膩歪。因而只與這個麥克見了一面,談了小半個鐘頭,就將他丟給了彭少雄和鐘長生一干人。
原本經(jīng)濟上的合作談判,也該是彭少雄這個縣長的正管,柳俊只負責引進來。具體的合作細節(jié),你們?nèi)デ枚ā?
到處插手,不是什么好事
柳書記屁股一拍,親自駕車跑江東區(qū)去了。
那套溫馨的三居室里,嬌俏豐盈的小青正等著他呢。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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