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樂智送喻嗔出來,才發(fā)現(xiàn)外面下起了雨。
s市的一月并不怎么冷,街道上偶爾還有衣著單薄時尚的女郎,沖出來的梁樂智拋媚眼。梁樂智不犯二時,確然會給人一種優(yōu)秀的感覺。
看見紅裙美麗的喻嗔,女郎眸光在他們兩人之間流轉(zhuǎn),又露了個曖昧的笑容。
梁樂智本來沒什么心思,見狀捧起喻嗔的手,戲精附體:“嗔寶,你同我私奔吧。”
真要和徐家主搶女人,梁樂智就是有九條命都不夠,他心里清楚,卻又舍不得喻嗔。
他是真的喜歡她,喻嗔才來大學(xué)的時候,他第一次見她。
妹妹歡天喜地抱住一個少女。
那少女抬眸,亮晶晶的眼睛,小鹿一樣,對他妹妹十分溫和。梁樂丹介紹他以后,喻嗔彎起大眼睛,友好沖他笑笑。十八歲的少女,像是枝頭俏生生的花,很輕易就能吸引任何人的目光。
梁樂智心臟直跳,體會到什么叫做一見鐘情。
喻嗔沒把梁樂智的話當(dāng)真。
但他這時候還眼巴巴往她身邊湊,是個不怕死的,那份讓人哭笑不得的心意,也顯出幾分真誠來。
畢竟不談柏正,連梁總知道他膽子這么肥,都會打斷他的腿。
喻嗔要回家,梁樂智扒著車子,他這個人向來有什么就說什么。
“你今天如果回去了的話,是不是就要和柏總死灰復(fù)燃了?”
喻嗔都不忍騙他:“我在等他一個答案。”
“電視劇里不這么演,他那么多年不回來,你難道不虐他個爽?”
喻嗔噗嗤一笑,梁樂智每天想什么呢?
“要不你帶我回家吧,我們春風(fēng)一度,保證氣他個半死。而且我器……”
“梁樂智!”
他乖乖閉了嘴。
“你松開車子。”
梁樂智不松,他舍不得啊,是真的舍不得。他追了兩年的女孩,他爸即便揚(yáng)打死他,他也不甘心。
他沙雕了點(diǎn),感情卻半分不摻假。
梁樂智有種預(yù)感,他真松手,就和那個看上去儒雅,實(shí)際迂腐的牧原一樣了。梁小少爺像小狗一樣,感覺靈敏。
“你別鬧了,我只是回去。”
梁小少爺想哭,他退一步道:“讓我送你回去吧。”
那個宴會他不想待,情敵辦的,他回去干嘛,繼續(xù)被他爹拎著耳朵教育嗎?
梁小少爺鉆進(jìn)車子,恨不得今晚就讓喻嗔移情別戀。
他打小皮,柏正帶來的危機(jī)感,不是牧原能比擬的。畢竟和一個壞人爭東西,比和老好人爭東西難多了。
喻嗔見他規(guī)規(guī)矩矩,外面又下著雨,也沒趕他下去。
路上,喻嗔告誡他:“你別和柏正對著干,知道嗎?他那個人很壞的,你手疼的時候,就想想。”
她先前說那些話,是為了氣柏正,梁樂智這傻瓜真出事就不好了。
“你知道他壞,以前還和他在一起?”
喻嗔不答,輕輕嘆了口氣。
她也想知道為什么啊。
*
宴會上。
柏正在二樓待了一會兒,他自然看見喻嗔和梁樂智走了。
可是這么久還不見梁樂智回來,他臉色開始越來越難看。
徐學(xué)民多精的人啊,立馬讓人去問問,得到的答案是喻嗔和梁樂智一起走了。
徐學(xué)民看看陰郁可怕的小主子,再想想那個陽光大男孩。說真的,要是徐學(xué)民是女人,他說不定都喜歡梁樂智。
他們一起離開,往常不會讓人多想,可是剛剛喻嗔才說了生孩子的事。
梁樂智不是牧原,牧原品行爭執(zhí),梁樂智這小子又奸猾又賤,還不要臉。
柏正一刻待不住,他冷著臉就下樓。冬天的外套都沒拿。
下樓遇見了梁樂智的父親梁總,可憐的梁總,沒發(fā)現(xiàn)自己膽兒肥的兒子不在宴會,一心只想讓徐家再考慮考慮合作的事情。
老梁總笑瞇瞇湊上來,結(jié)果得到了一個冷漠至極的目光。
以前柏正還有耐性和他說說話,今天看見他,眼風(fēng)都不想給一個。
年輕男人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柏正不高興,最慌的還屬貓尾經(jīng)理常連。以前也不見徐家人來管他們這個平臺,可是這半年,徐家大佬都在他們這座小廟聚集,刺激死了。
常連見柏正二話不說走了,生怕有今天宴會的鍋,他是不是就不該辦這個宴會啊?
常連哭喪著臉,后悔莫及。
徐學(xué)民笑道:“沒事,他心情不好。”
還慌了吧。
喻嗔給了他時間做選擇,他今晚都等不了,自己過去了。
*
柏正開車去追。
他的豪車穿行在夜晚的都市,不知道比計(jì)程車快多少。可他們到底比他早走許多,柏正抵達(dá)喻嗔住處時,他們早就到了。
以前喻嗔念高中時,他這個人掌控欲就強(qiáng),此刻自然也知道她住哪里。
環(huán)境還算清幽的一個小區(qū)。
為了直播,喻嗔和祝婉平時都不住學(xué)校。現(xiàn)在才大年初四,祝婉還沒回來,家里只有喻嗔。
喻嗔回家把身上這身參加宴會的裙子換才來。
梁小少爺也軸,他今晚不知道抽了什么風(fēng),就是不肯走。喻嗔不陪他瘋,他就可憐兮兮蹲在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