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戲?”
佳禾心虛地看了眼易文澤,沒敢說他,只報出了女主的名字。
“勾搭你前男人的美女?”蕭余也在吃早飯,說話含糊不清,“真人好看不?”
得,緋聞都傳到一千四百公里外了。
佳禾嘆了口氣:“好看,很好看,說重點,你打電話找我干什么?”
“好好,編劇大人,”蕭余那邊笑了聲,“我接了化妝品客戶,想找個一線女明星代,你猜怎么著?找了無數(shù)個經(jīng)紀(jì)公司,別說一線的了,就是三線的都沒了,只要是個女明星,脖子以上不管彩妝護膚全部簽了?!?
佳禾夾著電話,開始倒奶加糖:“所以呢?”
“所以找你看看,有沒有什么空缺的美人臉給我用,比如打聽下誰的合約快到了,我趕緊去簽下來?!?
“這事你該找喬喬,找我沒用,她是制片,認(rèn)識的明星多。”
“她說讓我找你啊,”那邊立刻哀怨分明,“剛掛了她電話,她說你最近搭上了易文澤,這種要求簡直是小兒科,誒,不說我都忘了,你是怎么搭上你偶像的,聽著像臺一樣……”
那邊滔滔不絕的感嘆,佳禾臉上已經(jīng)五顏六色,瞄了易文澤一眼,忍不住咳了幾聲:“打住,有事回去再說。”說完,立刻利索地掛電話,果斷關(guān)機求清凈。
心里還在翻騰時,易文澤已經(jīng)抬眼看她:“怎么了?”
佳禾脫口道:“我一個朋友想找女明星代化妝品,找不到?jīng)]代的人?!?
她本是隨口說的,沒想到面前人竟然拿起手機,給經(jīng)紀(jì)公司打了個電話,大意是查下公司里有沒有藝人合約快到期的,給個消息。
他手握著黑色的ipone,中指輕叩著手機屏,發(fā)出輕微而有節(jié)奏的響聲。
佳禾低著頭,連喝了兩口咖啡,心竟慢慢地隨著他指間的輕響,跳動的緩慢有力。她低頭看著桌上的菜單,壓在上邊的玻璃板有些細(xì)微的磨痕,卻很干凈,她默念著一個個名字,腦子卻空白著,想要說算了不用那么認(rèn)真,可就是發(fā)不出半點聲音。
過了會兒,易文澤才說了句多謝,掛上電話:“天楚的合約快到期了,如果你朋友有意,我可以讓她的經(jīng)紀(jì)人來談?!?
佳禾幾乎掉了勺子,她竟忘了,易文澤和天楚是一家公司的。
“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幾家在談,她定位偏高端,如果你朋友是國際品牌比較好,如果是國內(nèi)的,就只能靠代費取勝了?!币孜臐善届o地說著,從表情到聲音沒有半點異常。
佳禾嗯了幾聲,聲音都有了些澀意:“好,我問問她?!?
“吃完了?”易文澤收起手機。
佳禾點點頭,迅速放下杯子,做出了隨時可以走的樣子。
易文澤的笑漸深了些,站起身走到柜臺買單,正被門口坐著的兩個年輕人認(rèn)出來,低頭交流了幾句后,女的立刻站起來,興致勃勃地請他合影,卻意外地被他微笑拒絕了。他邊從錢包里拿出鈔票,邊說自己只是和朋友吃飯,不方便合影,說的時候,佳禾正好走到他身邊,那女人立刻目光矍鑠地,盯了她足足三秒鐘。
回到酒店時,喬喬仍舊裹著被子睡覺,佳禾看見她蒙著臉就一股火,掀起被子一角,嘩啦一抖,所有熱氣立刻撲飛,床上人一個激靈蹦起來:“瘋了!我今天難得睡懶覺啊啊!”
“你們鏗鏘二人組,把我整的夠慘,還睡覺?”早上的內(nèi)斂徹底沒了,只剩了一個半抓狂狀態(tài)的佳禾。
“我這是給你創(chuàng)造機會,”喬喬搶過棉被,迅速裹成粽子:“怎么樣,他有沒有幫你?”
“天楚,”佳禾咬牙道,“天楚代合約快滿了?!?
喬喬怔了下,喃喃道:“天楚?沒搞錯吧?!?
“你聽聽就算了,別和蕭余說?!奔押贪延鸾q服扔到床上,擠了擠她,也鉆進了被子里。
“你傻啊,當(dāng)然要說,而且要竭力促成,”喬喬斜看她:“你情我愿的你怕什么?易文澤肯為你談天楚,絕對是特殊對待,你要是不聲不響地啞火了,算什么?那可是你的偶像。”
佳禾閉眼睡覺,懶得理她。
喬喬這才有些找回點神兒,立刻扯下她蒙頭的棉被:“就一晚上,他就肯為你找天楚拍廣告,說說,你們都干什么了?”
“我自己在按摩房睡著了?!奔押膛鹬袩?,已經(jīng)逼近臨界點。
“得了吧,我昨天半夜醒過,”喬喬煞有介事看她,“看你還沒回來,就去找你了,猜猜,我看見什么了?”
佳禾被她說得莫名心虛,正組織語,準(zhǔn)備抵抗任何流蜚語時,手機又響了。
她悲憤地接起電話,喂了一聲,那邊似乎很安靜,只有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說:“你好,我是天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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