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纂風鎮的船剛離開六橫島,就發現后面綴了好幾條船。
船只有大有小,乍一看去十分普通,就像許多那種普通的商船一樣,可若是細瞧就能看出不對勁。
這船走慢了,而且不是一艘兩艘慢,而是都慢。
纂風鎮的船慢,跟在后面的自然快不了。因這奇慢比的速度,后面經有多艘船唾罵不止,可纂風鎮的船依舊慢悠悠地走著,像一個酒飽飯足后正在散步的老,像是吃了多撐走不動了。
海盜自然希望纂風鎮的船能快些,船的航速一提起來,就能自動淘汰綴在后面的其船只,你船好速度快,自然能跟上,船差速度慢,就不要再想多的事了。
而且下手本就猶豫艱難,纂風鎮的船走越慢,等下跟來的船越多,那伙再是頭肥羊,也禁不起多的瓜分,所以海盜巴不纂風鎮的船能全速行使,這樣也好方便辦事。
可有些海盜就不這么想了,覺越多越好,越『亂』越好,這樣才能分一杯羹。會這么想的多是那種小股的海盜,船破火力差也沒多少,只能渾水『摸』魚。
也不過只走了五十海里的距離,尾隨跟來的船只竟多達十多艘。
苗雙城通過‘千里眼’朝前方觀察了片刻后,臉『色』有些凝重。
薄春山正翹著腳,懶洋洋地剝著花生吃。
“你也不要著急,時候還沒到。”
“你就不怕合縱連橫聯手起來一起圍攻?”苗雙城看了過來,聲音幽幽。
“若是你,你會?”薄春山坐直起來,撣了撣腿上的花生皮,“積蓄的時間夠了,被咱耍了這么多次,估計早積蓄了數怒焰,偏偏這一次我『露』財而不知,所以這次才會跟來這么多船。”
“可你別忘了,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沒愿意跟瓜分利益,如果沒有大魚,光憑這些小雜魚,也不能拿我怎樣,其實我倒希望就這些小雜魚,畢竟將跟將若是打起來,就是結束的時候,不如先拿雜魚練練手,也好驗證我這幾年做不是用功。”
薄春山說其實不是沒道理,只是大戰一觸即發,苗雙城終究做不到那么鎮定。
“行了,該吃吃該睡睡,估計等自己分出到底是小雜魚還是大魚,我估『摸』著還半天,而且說不定自己就先打起來了。”
瞧這損的,合則還讓家自己先篩選好,就等著讓你吃魚?
.
后方的海盜船也確實在進行‘篩選’。
這是第一輪篩選。
但從纂風鎮的船看去,這些船似乎放棄了偽裝,有好幾艘船都掛上了海盜旗。這些海盜旗各式各樣,有上面繡了頭虎的,有上面繡著把刀的,還有的則是蛇,總之就是各種飛禽走獸,還有的看不出上面畫的么東西,也有的估計懶費腦子,直接掛條黑『色』的旗子。
一般海盜旗不管么花樣,底兒多是黑『色』。
像纂風鎮現在所用的這艘船,就是島津的那艘,之前所用的海盜旗就是黑底上面一個嗜血狼頭。
不提這些,當旗子掛出來,船只所屬勢力也就分明了,有那些勢力不如,或者知道惹不起對方,就算這趟『摸』了魚,很可能有命『摸』魚沒命享用,就有船只速度慢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有幾艘明顯看起來不如別的海盜船離開了這里。
見此,不光纂風鎮船上的里一松,后面跟來的船只也都松了一口氣。
,就在苗雙城和薄春山討論大小魚的同時,這些海盜里也在進行琢磨,倒沒想過能不能劫下前面的船,而是后面跟來這么多船,到時候怎么打,怎么分?
沒愿意把嘴邊的肉讓出去,所以才會有第一艘船掛起旗子。
就是示威,在警告。
正好其船上的海盜也有同樣的想法,于是便紛紛掛出了旗子,去警告那些實力不如的小雜魚。
果然小雜魚連旗子都沒敢掛就走了。
可還有顯然是滾刀肉,旗子也沒掛,但船也沒走。
……
一艘掛著黑虎旗的海盜船上。
“大頭目,后面那艘船好像是飛鳥那群的船。”
其實黑虎早就看見了,就算沒掛旗子,怎么可能不認識死對頭的船?
要提起黑虎和飛鳥的仇怨,那就扯有些遠了,總之黑虎雖叫黑虎,但本名并不叫這個,是晉和呂宋的混血,也算是命運多舛,年紀很小的時候就流落到了海盜船上給打雜。
黑虎的少年時代就是混跡在各個海盜船上,海盜也不都是窮兇極惡,見就殺,也需要補充手下,每次打下么船,被俘虜的只要問清不是么腦物,一般都會被留下。
就這樣,黑虎從一艘船混跡到另一艘船上,慢慢也混到一艘海盜船上的三頭目。當時飛鳥是個剛加入海盜船的倭國浪,憑著一手精湛的刀術,和敢殺敢拼,很快就坐上了二頭目的交椅。
黑虎自然不服,兩沒少發生摩擦,因為有大頭目的鎮壓,倒也沒出么大『亂』子。此時黑虎自詡積累多年,船上大分海盜都愿意聽的,本來打算過段時間再搶了大頭目的位置,沒想到半路殺出個飛鳥這個倭。
索『性』都一并干掉,必再受這種窩囊氣。
想干就干,黑虎也順利干掉了大頭目,偏偏在飛鳥這兒,讓吃了個癟。飛鳥不管出手對付大頭目,并不是不知道黑虎想動手,而是也有自立門戶的打算。
總之最后的結果是這窩海盜一分為二,可兩的梁子卻是接下了。
后來混跡這片海域,彼此都認識,彼此也都熟識對方是怎么上位的,反正黑虎這群看不慣飛鳥那群,飛鳥那群也看不慣。二手下若有偶遇,彼此冷嘲熱諷都是家常便飯,還有打起來的時候。
不過倒沒真刀真槍干過,因為仇的實力如,自己是最清楚的。
就像現在,黑虎就不奇怪對頭會是如此的行事方式。
因為在看來,倭都是陰壞。
反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