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艘船。
黑虎透過手的千里鏡,目光定格跟在最后面那艘船上。
那是一艘很怪的船,船體看著像大晉的船,偏偏用的是軟帆。
黑虎當海盜多年,自然清楚船帆的區(qū)別,像東南海一帶,船大體也就分為兩種,一種是大晉的船,諸如福船、廣船之類,一種就是紅『毛』夷的船。總體來說,海盜所用之船還是以大晉的船為,畢竟這種船只才好獲。
可也有些海盜是有奇思妙想的,會把船改奇形怪狀,這樣就會形成像晉船不像晉船的雜合體,讓黑虎來看,這艘船就是個雜合體。
讓矚目的并不是雜合體,而是這艘船很眼生,似乎沒見過。
“你誰見過這艘船?過來看看!”
黑虎把手里的千里鏡讓出來,手下上來幾個,依次接過千里鏡朝黑虎說的方向看去。
看完,都是搖頭。
“不認識,說不定是哪群到了新船,不過大頭目,這船連旗子都不敢掛,一看就是慫蛋。”
“雖然隔遠,看不清上面有沒有火炮,但這船也不大,應該也沒多少火力。”
海盜所說的火力,其實是一種雜糅的說法。海盜船之間的交戰(zhàn)極少會動用火炮,一來火炮價值不菲,炮彈這東西也不好弄到,二來火炮會傷到船體。
對于海盜來說,船也是物資,甚至是比財寶更重要的物資,有船就能擴充自己勢力,就算自己用不了,拿去賣也能賣不少錢。
所以的作戰(zhàn)模式,多是『逼』停或者接近了上接舷戰(zhàn),火炮對來說,更像是一個威懾的武器,別看平時炮口被擦锃亮,可能這火炮就沒打出去過。
這就回到之前所說的火力上,所以所說的火力,更多是指對手船上所裝載的員。一個常年混跡在海上的,可以很輕易通過對方船體大小,吃水多深,來判斷對方裝載了多少貨物或是數(shù)。
那船看過去并不大,至少沒這艘黑虎號大,自然就出了個沒么火力的結(jié)論,也就是說不是威脅。
見此,黑虎倒也沒再去注意那艘船。
的手下說的對,一艘不起眼只是看著有點怪模怪樣的船不足為懼,現(xiàn)在該考慮的應該是別的。
在目前來看,后面跟來的這些海盜勢力,以黑虎號實力最強,可黑虎也懂蟻多咬死象的道理,所以怎么掃掉這些螞蟻讓不要礙事,是黑虎目前里的頭等大事。
再來就是還會不會有其海盜勢力跟上來,若是勢力比黑虎號大,該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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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來的數(shù)個時辰里,有數(shù)艘海盜船離去,跟在纂風鎮(zhèn)船后面的只剩了五艘。
讓海盜慶幸的是,并其勢力再進入,顯然是錯過了跟上來的最佳時機,或是見攙和進來的多,不想蹚這趟渾水。
如果只有目前這些,那彼此之間就是對手了。
此時是天黑,在海上航行,天黑也是能走的,只是船會放慢速度,保持勻速,所以前面纂風鎮(zhèn)的船更慢了,其也不不放慢速度。
海盜都在等,等誰先扛不住退出,有耐的才能吃上最豐盛的大餐,顯然不是所有都有耐。
黑虎號上,黑虎正在琢磨以黑虎號的實力是否能震懾另外艘船。
顯然經(jīng)動了,因為最大的對頭就在方才離開了。
一個模樣像是軍師的海盜道:“大頭目還是要謹慎些,飛鳥此向來詭計多端,若只是暫避鋒芒,故意如此?”
“你是說?”
“說不定只是故意裝著不耐離去,實際上是躲在暗處,等著想坐收漁之利。”
聽到這,黑虎一身冷汗,本來有些發(fā)熱的頭腦頓時冷靜了下來。
“那我就再等等,看有沒有其忍不住想提前下手,再見機行事。”
……
類似的對在其海盜船上,也在進行著。
就剩下了這五條船,都在彼此衡量對方的勢力,以及獨吞的可能『性』。
顯然因為天黑后,前方的船放慢速度,對來說也是一個機會,一個優(yōu)勝劣汰的機會。
黑暗,有在琢磨要不要偷襲對手,有則互相靠近,試探是否能找其合作,還有在遲疑這么跟下去到底對不對,到了最關鍵的時候,難眠的豈止是一個黑虎。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艘在黑虎眼里貌不起眼的怪船經(jīng)悄悄地跟了上來。
黑夜,這艘船一盞燈都未點,就像一個靜靜潛伏在黑暗的幽靈。
一陣陣細小的水花后,從這個龐大的船身上分出許多道暗影,只有湊極近才能看出這是一艘艘小船,這些小船就像逐光的飛蛾,靜悄悄地撲向前方不遠處的一艘海盜船。
整個過程進行的極為順利。
誰都沒想到這時候有會偷襲,也是海盜沒提防有敢夜間航行不點燈,黑夜都是通過燈光來判斷是否有船只靠近,沒想到竟有利用小船悄悄潛伏了上來。
海盜船依舊往前緩慢航行著,可此時船上經(jīng)換了個天。
薄春山一身黑衣,對剛上船來的苗雙城眨了眨眼。
“剩下的就交給你了,我看能不能趁著今晚月『色』甚美,再陰一艘。”
誰都沒想到,薄春山和苗雙城確實在這片海域,卻沒有在纂風鎮(zhèn)的船上,而是偽裝成了一條海盜船綴在最后面。
而這一夜,有兩艘海盜船換了,只是另三艘船的海盜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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