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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氣息再度籠罩了她的全身,侵染了每一根絲,每一根毫『毛』。
想象中應該覺得會陌生,卻全然忘了身體是有記憶的,幾乎是在瞬時間就辨認出了這股氣息。
她也在喟嘆:“你還沒來得及說。”
“那我就再說一遍,我這些日子很想你。”他貼著她的臉,模糊不清道。
她沒忍住笑了。
“那薄春山,我有沒有跟你說,你這個人很肉麻?”
“肉麻?”他有點疑『惑』不解,旋即也笑了,胸膛出微微的震動,“那你喜歡肉麻的,還是不肉麻的?”
她認真地想了想:“那還是肉麻的吧。”
與什么都憋著不說,她還是比較喜歡坦誠直,這樣不用費力氣。
他居高臨下著她認真的小『摸』樣,臉頰磨蹭了下她的嫩臉,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道:“要不是你大著肚子,我肉麻死你。”
她的‘擊’是舉起八斤的小手,給了她親爹一掌。
他旋即就頹了,往靠去,并抱怨道:“我想抱著你睡。”
她又搖了搖八斤的小手。
熟睡中的小女娃,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了娘手下的‘工具人’,對付她親爹的利器,還睡得很是香甜,小胖臉上都是笑。
薄春山瞥了瞥睡得香甜的小胖丫頭,坐直起身,道:“你以為我拿她沒辦了是不是?顧玉汝,你給我著。”
他一邊放著狠話,一邊輕手輕腳把女兒另一只小手抓的衣角拿開,然抱著小八斤,把她放到了床里面,又給她單獨蓋上一床被子。
做完這一切,他顯得十分興奮,當即躺好擺好姿勢,招了招手。
“你過來。”
其都是熟悉的,因為還沒生八斤的時候,兩人經熟悉了這姿勢。
那時顧玉汝的肚子比現在大多了,沒辦仰躺著睡,又是頭一次有孕,肚子的越來越大讓她躺著睡下都極為難受,腰也疼得厲害。
她一難受,他也跟著著急,來兩人慢慢『摸』索出這姿勢,兩人都側躺,她背對著他,躺在他懷里,這樣有他的支撐,她睡得就舒服一些。
其最近顧玉汝感覺到肚子對自己壓迫,就在這么睡,只是背由他換了被子,用被子做支撐。
到熟悉的懷里,她顯然安適了很多。
“你的膽子也忒大了,就不怕對方不按照你的套路來,直接對你們下手?”
她說的是薄春山和大內熊那一戰,別他說得輕描淡寫,其顧玉汝在其中洞悉了很多危機。里面的每一步都是攻心,可中間一旦出了差錯,計劃就會完全被打破,那么毋庸置疑,薄春山就會陷入危險中。
他其走得很險,幾乎是在拿自己的命和對方賭。
“雖說兵有云,上兵伐謀,攻心為上。但我理解的兵家攻心,可不像那些讀書人一樣,只是用陰謀詭計來設計人,而是衡量雙方力,根據對方的『性』格、所擁有的力,來判定對方最可走出的那一步,如果不夠,那就進行引導,他就一定會走出那一步。這樣一來,一步加一步,就一定會走到我想要的那一步。”
顧玉汝有些詫異,這是野路子把兵三十六計活活用了?
“你說兵,跟人家讀書人有什么關系?”
她覺得他有含沙『射』影之嫌。
“都是用謀,我覺得他們的謀沒有兵家的謀大氣。”
這個問題就復雜了,而薄春山說到這些,顯與他這幾年尤其是在應天那些日子‘’有關,那陣子他過很多書,都是他兵時自己找來的書,像《鬼谷子》、《長短經》、《素書》、《權書》。
用他的說,想要跟這些人打交道,還是要他們在想什么。
這些書都是顧玉汝沒有過的,她覺得自己也許有空可以?
“那個榮祥號——”
薄春山并不奇怪她抓住這個點,際上她一直很敏銳,總通過兩人的交談洞悉他也在意的點。
“我估『摸』著這個榮祥號不簡單,也許背就是沿海一帶的世家大族官宦士紳的集合體,背應該有當地水師的支持,不然不可展到如今的局面。”說著,他皺起眉來,“消息我還在讓人打聽,但暫時苦于沒有著手之處,也沒打聽出什么,這消息應該告知邵大哥,說不定他那兒有什么新現。”
兩人又說了會話,這算是兩人一個習慣,臨睡之前都會用閑聊的方式,把彼此之間遇到的難題說一說,算是一個交流。
有時一本正經說完,有時說著說著就跑題了,就好比現在,兩人擁,中間只隔了一層衣裳,薄春山素了多日,哪怕心里沒想,也免不了有些蠢蠢欲動。
又顧忌她的肚子,只仿若泄一般,手下不停。
她知道他有輕,卻未曾想到最反倒她有些心猿意馬,當然他也沒比她好到哪兒去。
溫暖了被窩,全被他的氣息占據。
平時就算八斤和她一起睡,但顧忌著她肚子,也是一人一個被子,有孕的『婦』人火力旺,她也沒覺得被窩里不暖,但總有一還不夠暖的感覺。
此時她卻覺得暖得快要讓她融化了。
她側了側頸子,他。
暈黃的燈光下,他眉目剛毅,眼睛里仿佛著了火。
她就著這個姿勢,咬了他下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