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危保持著慣有的風(fēng)度,示意手中紅包。
清歌跟我從小關(guān)系好,今天非要送禮。他圓滑的話張嘴就來,我們這樣的關(guān)系,這紅包壞感情,還給她她不要。
秦夫人故意捉弄,哦,我還以為女朋友呢。
霍危淡淡道,不是。
任清歌疲于應(yīng)對這樣的人際關(guān)系,站在旁邊的陰影里,一聲不吭。
秦夫人向來性子熱絡(luò),過去拉住任清歌。
我好像常看見你。走近了,看見任清歌的模樣好,秦夫人笑意更深,是霍家什么親戚
任清歌順著她往里走。
不是親戚,我父親是霍家的骨科醫(yī)生。
啊,原來是任家神醫(yī),沒想到他女兒這么低調(diào),你有對象了嗎
聲音逐漸走遠(yuǎn)。
霍危看了看手中的紅包,隨手放進(jìn)口袋。
不多時(shí),韓雪雯從里面出來。
她嘖了一聲,你怎么才回來
霍危沉著臉,朝里走去,還沒有完全醒酒,頭疼。
韓雪雯怨氣全消,那你等會少喝點(diǎn)酒,敷衍一下就行了。
嗯。
來到里面,他下意識搜尋某個(gè)身影。
那秦夫人真是熱情得過頭。
拉著任清歌說說笑笑。
最后押著坐下。
霍危的視線挑起,看向她旁邊的男人。
秦淵也來了。霍危聲音聽不出情緒,他父親的事風(fēng)波還沒過,你邀請他來做什么。
韓雪雯解釋,秦淵才回國,跟家里的事八竿子打不著,他父親是他父親,他是他。
都一樣。
他目光始終落在那個(gè)方向。
秦淵跟任清歌搭上話了。
兩人是第一次見面,任清歌客氣回他。
霍危抿著唇,下頜微微繃緊。
韓雪雯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笑了,沒想到清歌今天還出息,一來就跟秦淵聊上了。
霍危,秦淵是什么皇親國戚,你語氣這么自豪。
秦淵在國外混得那么好,你沒聽說么。韓雪雯道,而且我剛才看見是秦夫人拉著清歌進(jìn)去的,秦夫人是出了名的挑剔,清歌厲害,入她眼了。
霍危沒說話。
韓雪雯倒是滔滔不絕,眼里閃光,清歌雖說跟我們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是認(rèn)識這么多年,也算是我半個(gè)女兒,我是希望她嫁個(gè)好人家。
你不也說你們親如兄妹
要是他們有緣分,真看上了,你可要在背后幫清歌一把。
霍危的腦子里有一根筋不斷彈著他。
彈得發(fā)痛。
他懶得再聽韓雪雯絮叨。
吃飯吧,吃完我要睡覺了。
……
任清歌都不知道自己跟秦淵在聊什么。
他說一句,她回一句。
嗯嗯,哦哦,啊啊。
像個(gè)無情的自動回復(fù)。
等到秦夫人離開,秦淵才松懈出一絲笑,辛苦任小姐了。
任清歌喝了口水,嗯
秦淵松了一下領(lǐng)帶,無奈笑道,剛才我媽在,我不得不一直纏著你演戲,不然我回去又要被她嘮叨。
都是被催婚的苦命人,任清歌立即明白,你這樣的條件還被催婚嗎
秦淵目光溫潤,我對伴侶講究靈魂契合,至今沒有找到合適的。
你多大
二十九了。秦淵調(diào)侃,我表弟孩子都讀小學(xué)了,我媽每逢過年必定高血壓。
任清歌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