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歌懵完了。
只喘氣,不出聲。
耳邊還能聽到嗡嗡的談話聲,是最后幾個賓客要走,韓雪雯出門送。
四處都是眼睛。
霍危膽大包天,在這樣的情況下把她壓在車里,親了她。
嘴里沒酒味兒,但干的事純粹醉鬼行為。
身上再次傳來力度,是霍危一不發起身,將她推起來坐好。
任清歌回神。
雙手抓緊裙子,又開始滲冷汗,不敢看人不敢動,任由擺布。
霍危給她扣上安全帶,繞到駕駛座。
正要啟動,韓雪雯過來敲窗戶。
霍危泰然自若滑下。
怎么了。
聲音穿過任清歌,簡直不要太正常。
仿佛剛才親那一口是幻覺。
韓雪雯責怪他,你把清歌劫走干什么,秦夫人有意撮合他們倆,你凈干好事。
霍危淡淡道,撮合就撮合,認識不到兩個小時就要出去過夜嗎
哪有那么夸張,車里不是還有秦夫人
她就是送他們去床上的翹板。
韓雪雯真服了他,誰又碰到他逆鱗了,一張嘴不饒人。
那你送吧,早去早回。
霍危沒搭腔,開車離開。
任清歌平穩呼吸,掃了一眼駕駛座的男人。
霍危目視前方,我剛才只是證明沒喝酒。
任清歌被他震撼到,你跟誰都這么證明
你是第一個。
說完,他又加了一句,我身邊沒人會像你這么嘮叨。
任清歌情緒波動起來,嘮叨你就用嘴巴堵
嗯,不想聽。
一字一句說得毫無表情。
像個十五六歲叛逆少年。
偏又長了一張很強勢的臉,成熟又穩重。
反差大,又詭異的契合。
任清歌在心里罵他發瘋。
罵完冷靜下來,她又止不住去想。
剛才那個吻的觸感一直都在唇上,偶爾發麻。
那一晚他們做過好幾次,但是沒接吻過。
原來接吻是這種感覺。
酥酥麻麻的。
……
任清歌晃腦袋,甩掉腦子里的污穢。
霍危瞥她一眼,干什么
任清歌沒好氣,不干什么,腦袋昏。
車子不緊不慢,到車庫停穩。
霍危也跟著下車。
任清歌莫名,你下車干什么
霍危砰的一聲關上車門,嗓音淡淡,送你上去。
哪用得著,電梯直達我家門口。
霍危沒多做解釋,拉著她往電梯口走。
任清歌任由他拉著。
她心里很明白,從那一晚之后她對霍危的想法就變了。
身體和道德一起傾向他,滋生出情愫。
這段時間她拼命看書,去參加線下活動,避免跟他見面,盡量忽略這個人。
然后在今天見到他的時候,一切堅持白做。
任清歌知道他喜歡姜音,不愿意自己淪陷,于是抽了一下手。
霍危抓得松,手指往下滑,順勢跟她十指相扣。
任清歌突然覺得燙,猛地收回。
霍危便沒再碰。
進入電梯后,他問,跟秦淵加上微信了
任清歌嗯了一聲,岔開話題,你有什么話跟我說啊
就是說秦淵,他不是什么好東西,你把他刪了。
任清歌蹙眉,他哪里不好
哪里不好
他父親接管的企業,私下貪污走私,空口套現,詐騙銀行,上頭官官相護給他打保護傘,老子爛了根,兒子能好到哪兒去
這是職場上機密,他不愿意任清歌知道太多,免得卷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