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卓施然這話,謝蕓娘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就算她對于‘藥人’這個詞并沒有什么明確的概念,但從卓施然對謝家人的態(tài)度,謝蕓娘也能夠猜得出來,那定然是不怎么好的,對卓淮不怎么好的事情。
謝蕓娘沉聲問道,“我并不是很了解,但從名字也依稀能猜出來。所以,然然……你的意思是,小淮被人算計了,當了這勞什子的‘藥人’嗎?”
卓施然的眸色深沉,“這是我最壞的猜測。”
謝蕓娘臉色有些白,“你是我生的我清楚,你心里若是沒有八成把握,都不會說出口來……你既然這般說,那多半是真的了。”
卓施然張了張嘴,好一會兒沒發(fā)出聲音來。
盡管理論上說起來,自己并不是謝蕓娘生的,但還是不得不說,冥冥中可能就是有些緣分在。此刻謝蕓娘對她的性子全說對了。
只能說是知女莫若母了。
卓施然先前因為擔心母親的情緒,所以才把話說得比較委婉。
但眼下既然母親已經(jīng)接受了這個可能,卓施然也就沒什么好再遮掩的。
卓施然說道,“若是謝家還是外祖在當家,恐怕又不會有這些幺蛾子了,但眼下畢竟不是外祖在當家,您又才回去,對家族內(nèi)部的齟齬,未必就清楚。”
“云流想必對于我在京城的臭名昭著,又還不算太了解,就算有所聽聞,恐怕也只覺得過其實危聳聽,畢竟我一介女流,就算有點出息,也不至于到傳聞中把京城攪亂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