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積兩世經驗的狼王,所做出的選擇不是耶波這只才長出鬃毛的小狼崽可以看透的。
“其實圣安彼得只是fox的代理人,真正的fox元首至今無人知曉。”耶波看向她:“所以,你光干掉圣安彼得是沒有用的,你干掉一個,他們還能造出第二個,第三個,你有多大本事,可以把他們全都干光?”
“我只是想討回一個公道而已。”她喃喃道:“欠債還錢,殺人償命,難道不應該嗎?”
耶波笑起來,面上雖然嘲笑她天真,心間卻生起了憐憫。
如果姜氏夫婦不死,她該多幸福。
“一個姜博川還不夠泄你心頭之恨?”
姜稚:“我不知道。”
如果所有事情都是姜博川一人所為,她想應該夠了,可如果還有其他人參與,有一個算一個。
忽然,一道白光從眼前閃過:“停車!”
耶波一腳剎車,車子穩穩地停在路中間,引得后車差點撞上來,耶波并不以為然:“怎么了?”
“你剛剛說什么?”
耶波:“說什么?”
姜稚一臉焦急;“就是剛才說姜博川什么來著?”
車外一片喇叭聲,耶波出神道:“一個姜博川還不夠泄你心頭之恨。”
姜稚怔怔的看著他,“假設你是操控姜博川滅我家滿門的兇手,姜博川被警方盯上了,你會怎么做?”
耶波瞇起眼:“我會殺了她。”
……
在律師的斡旋下,姜博川被保釋出來,除了不能離開南亞,其他一切照舊。
“我們都被姜稚給騙了。”大伯母提到姜稚,心里一陣陣發寒,想不到曾經不諳世事的小丫頭,竟有如此深沉的心機,故意做出跟周胤決裂的假象誆騙他們,而他們竟還上當了。
姜博川沉著臉:“姜稚是鐵了心要我的命,這丫頭心太狠了。”
大伯母:“那怎么辦,她要知道你被保釋,肯定還會再想其他辦法的。”
姜博川手撐著額頭:“我能被保釋出來,說明警方那邊還沒有確鑿證據證明我有罪。”
“可那個負責點火的人不也被抓了嗎。”大伯母惴惴不安道。
說來也巧,躲在墻根吸煙也能被逮住,聽說還是周胤親手抓的。
警方正是順著一條線索一步一步往上查,最后鎖定了姜博川。
那個人是姜博川安排不假,但通過好幾道關系,按理說就算被抓也沒這么快查到他身上。
除非……
除非姜稚一早就知道他會對她下手,提前布置好天羅地網等他上鉤。
“有人證又如何,反正火沒燒起來,頂多告我蓄意謀殺未遂。”姜博川頓了頓,轉頭看向妻子;“這次多虧你替我找了個好律師。”
大伯母一臉錯愕:“你是說保釋你出來的那個律師嗎?”
“是呀。怎么了?”
“那個不是我找的,我一直以為是你自己找的。”
姜博川狠狠吸了一口涼氣。
不是她找的,那會是誰?
正在百思不得其解時,窗外忽然聽見咻咻兩聲,接著仿佛有什么重物倒地。
姜博川一家三口瞬間擠在一起,一臉驚悚的望著緊閉的門扉,仿佛門外有什么洪水猛獸。
“boss,是反叛軍的人。”
“打電話給徐界,讓他找人過來處理。”
砰。
耶波一腳踹開門,驚得姜博川一家三口頻頻尖叫。
姜穗穗捂著眼睛躲在母親懷里,姜博川早已面無人色,隨著男人的靠近不斷后退。
耶波將武器拋向身后,查理森眼疾手快的接過。
“你們……你們想干什么。”姜博川眼皮發顫,臉部肌肉不自然的抖動,看得出來他快嚇破膽了,卻還維持著保護妻兒的動作。
耶波見他還勉強算個人,對查理森低語:“把外面的血擦干凈。”
不一會兒,外面就傳來潑水擦地聲。
約莫二十來分鐘,姜稚在黎賽的陪同下姍姍來遲。
看見她,姜博川反而不那么緊張了。
“姜稚,你深夜跑過來……”姜博川剛想呵斥兩句壯聲勢,突然聽見叮得一聲,打火機在空氣里躥出火焰,耶波咬著咬嘴,漫不經心的湊上去點燃。
吐納一口后,上撩的狹眸冷冷的盯著姜博川,眉宇間的厲色如刀,鋒利兇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