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最先逃掉的追風騎將領此時已經將寨門后方的一小隊弓箭手全部殺死,聚集在寨門外的追風騎此時不管頭頂的落石,悍然的沖進寨門。
看到寨門后方的數十名軍士瞬間被沖潰,看著那名殺死了一小隊弓箭手的追風騎將領遠遠的看了一眼自己,朝著寨中更深處殺去,先前早已聽過那名老軍提醒的盧樂天已經無法保持足夠的冷靜。
尤其看到一名剛剛認識不久,和他相談甚歡的道宗年輕修士被數名追風騎圍住砍翻的剎那,他直接從寨門上方跳了下去,朝著追風騎最為密集之處跳了下去。
四名刀盾手眼看此幕,頓時駭然大叫,卻無法跟上。
“找死!”
盧樂天跳落下來,下方的追風騎都是獰笑起來,手中的長兵器紛紛朝著他身上招呼。
十幾桿長槍和陌刀,閃爍著寒光,等待著飲血。
轟!
盧樂天護體真氣大震,瞬間綻放真氣法相,卻是一條搖頭擺尾的金鯉。
有幾根槍尖搶先扎到他身上,卻是扎不透他護體真氣,盧樂天手中長劍一卷,蕩開其余兵器,瞬間落入人群之中。
他身上真氣猛烈擴張,震開直接撲在他身上用短刀割他脖子的軍士,手中劍光瘋狂的跳躍,瞬間將周圍的追風騎原本砍倒。
原本這冬云寨之中的唐軍已經兵敗如山倒,此時他占住門口,將身周殺出一個缺口,頓時一片吶喊聲和喝彩聲響起,冬云寨之中僅剩的數十名唐軍士氣大振。
盧樂天用左手圓盾擋住面目,果然在鮮血噴灑之時,聽到左手上咄咄的響聲,知道是有人用暗器偷襲。
他此時渾身浴血,稚氣似乎也被瞬間洗刷干凈,哪怕身周充斥震天的喊殺聲,他腦子反而清晰起來,“寨中所有軍士上墻!還有活著的修行者,到我這邊來!”
他厲喝出聲的同時,腦子里就回響起那名老軍的話,“但凡這追風騎殺不光他們所有人,這個寨子就還是屬于他們的。”
與此同時,寨子里卻響起那名追風騎將領暴怒的吼聲。
那名追風騎將領手拿著一個火折子,此時卻點不燃身前的草垛。
這些草垛竟已經被人用水給澆透了。
盧樂天不知發生了何事,他轉身朝著那追風騎將領出聲的方位殺去,周圍的追風騎依舊團團將他裹住,他才殺出十余步,只聽到沉悶的真氣沖撞聲,他一腳踏在前方一名追風騎的胸口,身體高高往前躍起,只看到一名身穿黃色道袍的年輕道人被那名追風騎將領震退。
那道人比這追風騎將領真氣修為略差,似是吃了暗虧,但他見著盧樂天沖天掠起,卻是大聲叫道,“不用管我,這人一時半會殺不了我,他們想放火燒糧草,別讓他們得逞。”
聽到燒糧草,原本已經逃上墻的一些軍士紛紛跳下,他們狂奔到糧倉中間的兩口水井旁邊,直接將數口蓄水的大缸全部砸碎。
缸里頭的水瞬間流淌一地,這些軍士也不顧有追風騎沖殺過來,只是繼續提著木桶打水到處潑灑。
這幾名軍士很快被斬殺。
數名追風騎爬上一個糧倉頂部,剛剛點燃這糧倉的頂端,突然感到頭頂風聲呼嘯,卻是見到一具無頭尸身落了下來。
盧樂天勢如瘋狂,他連左手的皮盾都丟了,右手劍連斬數人頭顱,他左手發力,將這數人全部丟到糧倉頂部,這些人脖頸之中鮮血狂噴,竟硬生生將剛剛燃起的火焰熄滅。
“草!他媽的來啊!”
他早已沒有了平時儒雅的風度,那幾名提著水桶被斬殺的軍士已經讓他徹底紅了眼睛,他甚至已經不去感知自己體內的真氣狀況,他看到哪個追風騎從懷里往外掏東西就殺過去。
“先殺了他!”
那名追風騎將領見自己的部下被殺得膽寒,他厲喝一聲,發出軍令,正想自己也朝著盧樂天沖殺過去,身后卻響起破空聲,那名之前被他追得到處跑的年輕道人卻反而朝著他殺過來,同時還笑道,“別跑,你的對手是我。”
這追風騎將領大怒,揮劍和這年輕道人廝殺,這年輕道人卻又往后退去,就只是纏住他,不讓他過去聯手合擊盧樂天。
他這軍令卻已經下達,追風騎密密麻麻的沖向盧樂天,卻是瞬間被盧樂天又斬殺十余人。
“殺!”
此等情形,讓已經在寨墻上的所有唐軍也熱血沸騰,也不管不顧的全部沖殺下來。
一時間,這數量數倍于他們的追風騎,倒反像是被他們包圍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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