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最后一支,最喜裝神弄鬼,成仙的在下一個都沒見過,鬼鬼祟祟的倒是碰上不少。”華佗說到這里,有些不屑。
“這些人號稱能召神劾鬼、撒豆成兵、呼風喚雨,其實不過是些障眼法而已,便如這白霧。”華佗說到這里,指了一指白霧源頭的山林。
“呂將軍有所不知,此物名為‘火石’,又名‘冷火’,燃燒之時正如林中光芒,時而黃白,時而青綠。”華佗說道。
呂逸一聽,頓時反應過來,這玩意在古代有些稀奇,他卻有著兩世的記憶。
這不就是“白磷”嗎?自己怎么把這東西給忘了。
白磷反應劇烈,燒起來正是白煙滾滾,只是看這綿延數里的煙量,也不知道要用多少白磷,更不知道張角哪里來的這么多白磷。
雖然知道了根本,但呂逸卻還有疑惑,又問道,“華先生,那這白霧如何能像活的一樣,到了轅門前便止住了?”
華佗想也沒想,又笑道,“呂將軍是當局者迷。”
“林中自然藏了人,將這白霧一路扇風,趕來下去,到得平地,借著風勢向他的大營聚集。”華佗解釋道,“你看他大營的柵欄高聳密集,風勢到了這里遇阻回旋,自然會把白霧帶著在營門前匯聚,不過是利用天象的障眼法而已,算不得什么稀奇。”
呂逸吩咐一聲,將消息傳了下去。
越騎營的士卒都是見過些世面的,一旦解釋清楚了,也就不覺得恐懼,頓時軍心大定。
五百精騎,目標明確,朝著張角大營直沖而去,如同一道洪流一般,氣勢如虹。
羅市領著五千黃巾軍,趕出大營攔截,剛剛勉強列好陣勢,正趕上呂逸騎兵前鋒。
呂逸一馬當先,借著馬勢一戟劈出,迎面砍翻了兩個黃巾軍小兵,縱馬一躍就朝羅市沖去。
羅市不敢怠慢,舉刀格擋,“砰!”的一聲金鐵交鳴,火星四濺,一戟一刀定在空中,竟然不相上下。
呂逸心中無奈,身上的傷勢讓自己的武藝大打折扣,一招交手早就試出了羅市的深淺。
換了自己全盛之時,這樣的貨色怎么可能擋的住他借著馬勢的一劈。
但現在他肩頭有傷,不敢著力,十成的力量勉勉強強能用出五成,一個沒留神,倒讓羅市擋了個輕輕松松。
羅市之前被趙云嚇得有些后遺癥,見呂逸橫沖直撞的氣勢明顯比趙云還要強上三分。
剛才那一刀不敢搶攻,全用的守勢。
沒想到一個錯馬,竟然平分秋色,頓時膽氣大壯,心念一動,立刻轉守為攻。
羅市大刀一翻,順著方天畫戟的戟桿橫劈過去,他早看到呂逸肩膀運轉不便,哪里肯錯過這個機會,這一刀全力施為,毫不留情,直朝呂逸傷處砍去。
呂逸也是一驚,沒想到羅市變招還挺快,自己到底是有些大意逞強。
只是面上不動聲色,左手一松,單手持戟,腰腹用力,身子一矮,想要藏身馬腹,讓開這一刀。
他這是本能的反應,卻忘了自己腿上也有傷,這個時代還沒有馬鐙,全靠雙腿力量夾住馬腹,他現在一用力,腿上一陣劇痛,一個沒夾住,險些掉下馬來。
羅市大喜過望,沒想到自己兩刀建功,呂逸竟似毫無還手之力,頓時大喝一聲,“拿命來!”
掄圓了胳膊,大刀兜頭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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