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芒湛湛,寒光攝魄,擋在他面前的黃巾賊頃刻之間,橫尸兩半,血肉翻涌。
“二哥,到底還是俺快一些!”張飛得意地喊道。
“三弟,一鼓作氣,莫讓他人小瞧了!”關(guān)羽面上卻殊無喜色,鳳目微睨,瞥了一眼皇甫嵩的方向,朗聲說道。
“哈哈,小弟再殺一圈!”張飛狂笑一聲,兜轉(zhuǎn)馬頭,返身又殺了回去!
張飛剛回身,一左一右又殺出兩員大將,正是張遼和高順。
兩人親為鋒矢,一路披荊斬棘,雖然不如關(guān)羽和張飛毫無阻滯,卻也勢如破竹。
剛剛殺穿敵陣,張遼正看到關(guān)羽,喜道:“二哥這么快?剛還聽到三哥聲音,怎么沒見他人?”
關(guān)羽青龍刀一擺,“已然殺回去了!”
張遼一愣,轉(zhuǎn)頭看看高順,“老四,還等啥?再殺一圈吧?不然全然三哥包圓了!”
高順微微一笑,“正有此意!”帶著麾下騎兵,兜頭也殺了回去。
這一幕看得皇甫嵩麾下官軍熱血沸騰,戰(zhàn)意昂揚,偏生軍令如山,誰也不敢擅動。
只得七嘴八舌地開始贊嘆起這幾兄弟威猛,眼里全是艷羨。
黃巾軍哪里受得了他們兄弟幾個連番磋磨。
本來是趁著毒煙的掩護(hù),想殺官軍一個出其不意,沒想到他們這幾人完全不受毒煙影響。
又都有萬夫不當(dāng)之勇,頃刻間親眼看到數(shù)百人陣斬上千,哪里還有膽子留在陣中。
不知道誰先開始潰散,像瘟疫一樣,頃刻間黃巾軍四下里奔逃,有嚇破膽子的當(dāng)場跪地請降,剩下的也只恨爹娘沒有給自己多生幾條腿。
黃巾軍潮水般的退去,呂逸的身影這才從萬軍之中顯現(xiàn)出來。
他這一場最輕松,幾乎沒有動手。
雖然身上的傷還沒有痊愈,但對付這些散兵游勇綽綽有余。
只是完全沒有輪到他發(fā)揮,那大漢自覺地充當(dāng)起他的護(hù)衛(wèi),一雙鐵戟攔在他身前,遠(yuǎn)的小戟當(dāng)暗器,近的雙戟如飛輪,根本沒有一個黃巾賊能近得了呂逸的身邊。
雖然打得順利,但呂逸卻覺得心里憋悶,無處宣泄。
“壯士,你這...”呂逸有些不忿。
“咋的,保護(hù)你,我還有錯?”那大漢搖頭晃腦。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可以自保?”呂逸很無奈。
“還是我自己來,比較放心!”那漢子堅定地說道。
“...承情,承情!”呂逸沒法爭辯,“現(xiàn)在壯士可肯賜教性命?”
“典韋,陳留人!”典韋大聲說道,“沒有表字!”
呂逸早料到他就是典韋,現(xiàn)在得他親口確認(rèn),喜不自勝,“我渴慕典壯士久矣,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我心甚慰!”
沒想到這句話一出,典韋頓時眉頭一皺,警惕地看著呂逸,“你聽說過我?”
呂逸剛要回答,卻見典韋猛地跳開一步,雙戟一擺,“你是來抓我的?”
“這哪跟哪啊?”呂逸一臉懵。
這才想起,上一世的記憶里,典韋出身可不太好,早年殺過富春長,一路逃亡,這才從軍,輾轉(zhuǎn)數(shù)地。
想來典韋現(xiàn)在這樣子,一定是誤會了。
“呵呵,典壯士不必?fù)?dān)心,我又不是廷尉牙差,不管那些快意恩仇的舊怨!”呂逸誠懇地看著典韋,“我要去塞北殺胡虜,一起?”
典韋想都沒想點了點頭,“管飯?”
“管!”呂逸也想都沒想,點了點頭,“這亂世,我不僅要讓你吃飽,也想讓全天下人吃飽!”
“一起!”典韋突然臉色一肅,收起了之前那副莽漢模樣,鄭重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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