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逸帶著典韋和四兄弟匯合一處,收攏人馬。
就在陣中列隊,當場清點。
這一仗打得極為暢快,麾下眾騎兵除了十數個輕傷之外,一個陣亡的都沒有。
呂逸心情大好,帶著隊伍耀武揚威地在黃巾軍的營門口打馬狂奔一圈,這才揮軍回營。
才到轅門前,遠遠地便看見皇甫嵩帶著前鋒營嚴陣以待。
每個人臉上都覆著麻布巾,只露出兩個眼睛。
皇甫嵩雖年過半百,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
只是呂逸看得明白,那里蘊藏著熊熊的怒火,來者不善啊!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呂逸揉了揉略有些僵硬的面頰,正要上前。
“世安兄,還是我去吧!”荀彥突然從后面打馬趕了上來,一把攔住呂逸。
“鴻飛兄...”呂逸一愣,“你什么時候...”
荀彥臉色有些尷尬,“剛才沒多想,看你們沖出去了,沒忍住就...”
呂逸忍不住微微一笑,雖說是世家子弟,跟著自己這么久,到底還是有些改變的。
“如此有勞鴻飛兄!”呂逸一拱手,緊跟在荀彥身后。
到了轅門前,皇甫嵩高喝道:“來者何人!”聲色俱厲。
這一嗓子把荀彥也喊懵了,這不是讓人通秉過了嗎?怎么明知故問。
他不敢頂撞皇甫嵩,規規矩矩下馬,單膝跪地,抱拳道:“末將荀彥,射聲營統領,在盧植盧中郎將麾下聽命,見過皇甫將軍!”
“既是盧中郎麾下,怎么到老夫這里的?”皇甫嵩面色不變,冷聲問道,“可有軍令?”
“已有軍令,著轅門官呈上!”荀彥老老實實答道。
“老夫問的是,此次出營,可有軍令?”皇甫嵩冷冷的說道。
“厄...事出突然,未及請令!”荀彥尷尬的說道,跪在那里,不敢動彈。
“哦?那就是明知故犯了?”皇甫嵩冷哼一聲,“給老夫拿下!”
親衛領命,正要上前,呂逸看不下去了。
這針對的意味也太明顯了,自己站在這里不說,旗開得勝,大振軍威,荀彥還被當眾斥責,無論如何說不過去啊。
“且慢!”呂逸當即喝道。
“你又是何人?”皇甫嵩勃然大怒。
“不敢!末將呂逸,九原邊軍,現任胡騎校尉!”呂逸不卑不亢的說道。
“區區胡騎校尉,竟敢違抗老夫軍令?”皇甫嵩怒斥道,“不要以為你投了閹黨,老夫就不敢動你!”
呂逸一陣氣結,這名聲也不知道該怎么洗回來。
偏生看皇甫嵩一副理直氣壯,義憤填膺的樣子,自己再怎么解釋都沒用。
“末將不敢!”呂逸堅定地說道,“只是將軍若是行軍法,便該師出有名,豈能隨意賞罰?”
皇甫嵩一愣,旋即怒道,“老夫一向賞罰分明,何來師出無名一說?你難道沒聽他親口承認,無令擅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