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逸?”崔忠一愣,“他沒死?劉備誤我!”
他的話脫口而出,崔鈞哪里還能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你糊涂啊!”崔鈞氣得直跳腳,“就這節骨眼上,咱們只恨不能息事寧人,你卻還要去火上澆油,是嫌咱們崔家的好日子過得太久了嗎?”
“我什么都沒做!是劉備那廝出的主意,你要信我啊,賢侄!”崔忠哀告道。
他是蠢,但畢竟是世家出身,崔鈞都急成這樣了,他哪里還會不明白事態嚴重。
“賢侄,賢侄,你救救我,救救我...”崔忠抱著侄子的腿不肯撒手。
“救你?怎么救你?”崔鈞一腳把他踹開,怒道,“人家都已經頂盔摜甲殺到府門前了,我拿什么救你?”
“劉備!劉備在哪里?”崔忠也覺得天都快塌下來了,他對呂逸的畏懼已經深植入骨,此時此刻第一時間就想起了劉備。
“把他交出去,說清楚,跟咱們沒有關系!”崔忠惶急的說道。
崔鈞眉頭緊鎖,也問道,“劉備現在還在府中?”
下人早就去看過,這時候也紛紛搖頭,崔鈞眼神一厲,吩咐道,“把他看管起來,隨我出府!”
崔忠行尸走肉一般被關在房里,提心吊膽。
崔鈞帶著家丁急沖沖來到府前,遠遠看見呂逸趕緊三兩步跑上前,躬身施禮卻假裝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呂校尉今日駕臨敝府,如此陣仗,不知有何見教?”
“我數到三,把崔忠交出來,萬事皆休,若是不從,休怪我今天馬踏崔府!”呂逸冷聲說道。
“呂校尉這是何意!”崔鈞強裝鎮定地說道,“崔忠雖然得罪了呂校尉,昨日也曾受了教訓,此事就此揭過,呂校尉怎么出爾反爾?”
呂逸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一!”
崔鈞心里一跳,看著街面上越圍越多的人,頓時心里有了底氣。
“呂校尉,不管發生了什么事,這里畢竟是潁川城,講王法的地方,卻也不能任你胡來!”崔鈞沉聲說道,“若有什么不當之處,我崔鈞愿意隨你去府衙分辯,還請呂校尉自重!”
呂逸還是冷冷的看著他,大喝一聲,“二!”
崔鈞看著呂逸殺氣騰騰的眼神,心里越來越慌。
“鴻飛兄,鴻飛兄,咱們相交多年,你倒是說句話啊,你就這么看著?”崔鈞不敢跟呂逸求情,卻轉向了荀彥。
“你們自己做的好事!”荀彥卻根本不接他的話茬,板著臉說道,“剛剛一場大火,險些把我一并燒死,劫后余生之人,倒不敢和你們崔家攀交情!”
“大火?”崔鈞一愣,“你也在里面?”
“什么叫我也在里面?”荀彥緊皺眉頭,“那意思是其他人便該死不成?”
崔鈞頓時明白自己的話里有漏洞,趕緊說道:“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敢保證,此事我絕不知情!”
他朝著荀彥深施一禮,鄭重道,“鴻飛兄,呂校尉,你們信我,此事我必定查個水落石出,還你們一個公道!”
呂逸聞冷哼一聲,“公道?我們自己會拿,用不著你還!”
“三!”不等崔鈞再說,呂逸大手一揮,“眾將聽令,隨我進府捉拿兇犯,若有阻攔者,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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