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轟然領命,兇神惡煞般朝著崔府沖了過去。
崔府的家丁雖然也有些武藝,可和這些久經沙場的兵卒如何能比。
一開始還有膽子大的上前阻攔,頓時被呂逸的部眾毫不留情一刀砍翻在地。
頓時沒人再敢冒頭。
崔府里面人仰馬翻,動靜鬧得極大,崔忠在房里聽得心驚膽戰,他怎么也沒料到,呂逸竟然敢帶著兵馬光明正大地殺進府里。
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崔忠拖著重傷的身體,攀著墻頭就要逃跑。
卻被沖進來如狼似虎的士卒一把從墻頭拽了下來。
呂逸見正主找到了,冷哼一聲,一揮手。
張遼早就怒火沖天,大步上前,寶劍出鞘就要砍殺崔忠。
“文遠,先留他一命!”呂逸沉聲說道。
崔忠剛要松口氣,卻又聽呂逸道,“拖到門口,苦主可不止咱們一個!”
張遼冷哼一聲,提著崔忠的后衣襟,像拖死狗一樣把他朝外面拽去。
這一路上青石臺階,小徑碎石把崔忠磕得鬼哭狼嚎,等到門外的時候已經渾身上下血跡斑斑。
張遼一甩手,崔忠斷線風箏一樣被他從門里扔了出來,“噗通”一聲砸在街面上,塵土飛揚。
崔鈞鐵青著臉,卻不敢上前,只是指著呂逸怒道,“呂校尉,你也欺人太甚了吧!”
“我給過你機會了,你自己不要,怪不得我!”呂逸毫不客氣的說道。
崔鈞還要再說,呂逸卻當先走到崔忠面前,一腳踩在崔忠胸口。
崔忠慘嚎一聲,一口逆血沖喉而出,險些沒暈過去。
他滿臉駭然地看著呂逸,眼神閃躲。
“還是那句話,你自己說還是我替你說?”呂逸冷冷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圍觀的人群頓時又炸開了鍋。
“這是怎么回事,這將軍怎么如此蠻橫?”
“昨晚那場大火你不知道?”
“莫非和這崔家有關?不應該啊...崔家也是高門大閥,能用這么下作的手段?”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越是高門這里面的彎彎繞繞就越多,咱們只管看熱鬧便是!”
崔忠耳朵里聽著這些話,心里面更加害怕,“呂將軍,不關我事,不關我事?。 ?
“哦?我還沒說是什么事,你就開始推脫,還說心里沒鬼?”呂逸怒斥道。
崔忠瞠目結舌,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呂逸隨手把絹帕往他臉上一扔,喝道:“自己看看,你們崔家的印記如此清晰,你還想狡辯?”
崔忠偷眼一看,頓時心里涼了半截,這正是自己的絹帕,不知怎么卻落入了呂逸的手中。
崔鈞卻猛地眼底一亮,趕緊沖了過來,俯身拾起絹帕,仔細看了看,沉聲說道,“確實是我崔家之物!”
呂逸眉頭一挑,“崔公子是把這事認下了,很好!”
“非也!”崔鈞搖了搖頭,“這正說明此事與我崔家無關!”
他高舉著絹帕,向人群展示,上面的“崔”字被鮮血染紅,極其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