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奇怪,一向涵養(yǎng)甚好,運(yùn)籌帷幄的徐福,看見戲志才就像是天生的冤家,每天不吵上幾句,都感覺這一天沒過好。
尤其是徐福,總能被戲志才三兩語氣的暴跳如雷。
“我這是小聲說的,除了咱們幾個,誰聽得見?”徐福怒道,“哪來的惑亂軍心,你簡直豈有此理!”
“哦,沒人聽見啊!”戲志才戲謔的看著他。
徐福頓時覺得不妙,沖上去就要捂戲志才的嘴。
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戲志才扯著脖子大喊一聲,“徐福說了,黃巾軍必有異動,全軍戒備呀!”
他是個文弱書生,中氣不足,饒是如此,這一嗓子也聲傳數(shù)丈。
好在周圍的軍士大多都是呂逸的親衛(wèi),知道兩人秉性,見怪不怪,也沒有在意。
只是這點消息,被戲志才一嗓子喊出去之后,頓時人群里竊竊私語開始傳了出去。
“元直軍師大人說了,全軍戒備...”
“元直軍師大人說了...敵軍將至,全軍戒備...”
“主公說了,元直軍師十分擔(dān)心,要咱們戒備...”
“快看,主公愁容滿面,怕是敵軍要轉(zhuǎn)頭朝咱們打來了...元直軍師已經(jīng)沒招了...趕緊戒備...”
竊竊私語很快便傳的面目全非,呂逸看著戲志才和徐福針尖對麥芒的樣子,連連搖頭。
“這是誰在惑亂軍心!”徐福氣的直跳腳!
“你現(xiàn)在還賣關(guān)子嗎?”戲志才卻神態(tài)自若的說道,“你現(xiàn)在只有一條路!”
“主公曾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戲志才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到底是為何,你趕緊說出來,主公好及時應(yīng)對,否則一旦亂起,怕你兜不住啊!”
“兜個屁!”徐福氣道,“本來黃巾軍就不可能找咱們麻煩,哪來的危機(jī)!”
“再說了,全軍戒備又沒什么問題,小心駛得萬年船...”徐福有氣無力的說道。
問題當(dāng)然沒什么問題,只是耳邊傳來的“元直軍師沒招了...”這幾個字把他說的一臉懵逼...
“滾過來!”徐福一腔怒火無處發(fā)泄,朝著王振大喊一聲道。
王振一聽這煞神喊自己,頓時渾身一哆嗦,硬著頭皮走了過去,到了呂逸跟前就跪地磕頭。
“別磕了,問你話呢!”徐福冷聲說道。
王振一臉幽怨的抬起頭,望著徐福百感交集。
在張讓府里還一口一個王公公叫的親切,現(xiàn)在倒好,翻臉不認(rèn)人,連“喂”都不喊一聲。
心里埋怨,嘴上卻不敢表露出來,陪著笑臉說道,“大俠,您問!奴婢知無不無不盡!”
“叫什么大俠,叫軍師!”徐福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說道,“張梁和張寶那里,你是怎么勾結(jié)的,從實招來!”
“啊!奴婢沒有...”王振急的滿頭大汗,心虛的反駁道。
“少來這套!”徐福冷冷的說道,“你之前在博陵城下,就和張角秘密勾結(jié),被我和子龍撞破,現(xiàn)在千里迢迢來到這里,我就不信張讓會不留后手!”
“我們的政策你也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徐福不等他回答,厲聲喝道,“現(xiàn)在不說,一會只能留著這些消息,去地府找閻王說了!”
“說,奴婢說...”王振面如死灰,“只是這次不是張常侍給黃巾軍通的消息,是奴婢的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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