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將法!有些班門弄斧!”戲志才灑然一笑,“算是臣投效主公第一計,讓主公見笑了”
呂逸一臉苦笑,也拱手道,“先生好計謀,只是非要如此嗎?元直先生豈不是...”
“臣也是情非得已!”戲志才也苦笑一聲。
指了指徐福,無奈地說道,“元直是大才,這一點臣無法否認(rèn),我們兩人各擅勝場,各有千秋。”
“只是我知元直甚深,此人聰慧過人,卻遇事猶豫...”戲志才嘆了口氣,“往往思前想后,遷延時日,但此事非他不可,若不把讓他把話說死,只怕又要生出事端...”
徐福一愣,脫口而出地反駁道,“我哪有...”
“你別不承認(rèn)...”戲志才冷笑一聲,“我問你,當(dāng)初你被崔忠那廝騙了,要來行刺主公的時候,為何沒有動手?”
“提這事做什么...”徐福嘟囔著,臉色有些尷尬。
被問及此事,他頓時有些心虛。
但也明白戲志才這番做法實際上是替自己解圍。
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自己當(dāng)初的確是沒安好心,即便現(xiàn)在負(fù)荊請罪了,但畢竟是做過這樣上不了臺面的舉動。
絕不是三兩語解釋解釋大家就能釋懷的。
呂逸或許不計較,可其他人呢?
這件事就像是一根刺,已經(jīng)把人心扎傷了,只有說開,說透,再用行動來彌補才能真正消弭。
徐福何等聰明,此刻哪里還不明白?
只是心里雖然感激,嘴上卻絕不肯服軟。
“那不是我私下走訪,打聽到了主公為人,心中感佩,這才停手嗎?”徐福老老實實說道。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戲志才不屑地道,“你那叫停手嗎?你去博陵城那叫‘包藏禍心’!你想的是接近主公,伺機下手!”
“這就冤枉元直了!”呂逸趕緊說道,“元直在博陵盡心盡力,身先士卒,陪我在戰(zhàn)場上并肩作戰(zhàn),哪有私心惡念?”
呂逸也是聰明人,自然明白戲志才的意思,也幫著徐福說話。
徐福心中感激,老老實實坦白,“其實卻有私心,只是見主公舉動,心懷蒼生,這才對一切產(chǎn)生了懷疑!”
“這不正說明元直也是忠直良善的君子嗎?”呂逸誠懇地說道。
“主公也不要往他臉上貼金!”戲志才卻冷冷地道,“忠直良善的君子會不辭而別?”
“忠直良善的君子難道不應(yīng)該開誠布公,跟主公道明一切,親自求證嗎?”戲志才冷哼一聲。
“你那叫畏罪潛逃!既然知道主公寬宏大量,有仁人君子之風(fēng),為什么不敢當(dāng)面謝罪?”戲志才厲聲問道。
“我...我...”徐福被他問得啞口無,想了半天,這才有些底氣不足地說道,“我這不是來了嗎?”
“你那是自己想通的嗎?”戲志才叱道,“那是伯母深明大義,把你打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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