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為了能合理出兵,調動羽林衛(wèi),洛陽這把火放得著實是有些倉促。
所謂忙中出錯,事后想起來,也覺得這計策既冒險,又四處漏風。
只要有心追查,不難找出線索。
但他之前走了蹇碩的門路,朝中有他打點遮瞞,應該不會有太大的麻煩。
可是呂逸已經(jīng)看穿了這里的門道,就容不得他輕視了。
等于自己有個把柄被呂逸死死攥在手上。
曹操從不優(yōu)柔寡斷,知道無法抵抗,索性很光棍的認栽。
從他和呂逸短短的相處,心里竟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他愿意賭一把,呂逸或許會利用自己,但不至于害自己。
自己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唯一的功勞還是呂逸有心讓給他的,這么大的贏面,難道還不值得拼一把嗎?
所以他果斷地提出愿意聽呂逸的吩咐,已經(jīng)做好了被呂逸漫天要價的準備。
卻不料呂逸只是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沒想好,想好了一定告訴你!”
曹操苦笑了一下,不確定的利息,搞不好代價遠超自己的想象。
呂逸現(xiàn)在只想盡快回到廣宗。
張角伏誅,大事已定,曾經(jīng)因為上一世記憶而生出的對盧植處境的擔心,漸漸淡了許多。
歷史上,盧植因為長期和黃巾軍相持不下,這才被抓了把柄下獄,可現(xiàn)在誰不知道他是盧植派回來的救兵?
黃巾軍現(xiàn)在群龍無首,信仰崩塌之下,張寶和張梁哪里還能維持軍心。
剩下的只是時間問題,而呂逸終于可以脫開身,做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了。
他心里不禁有了期待,不知道這些時日,留在盧植那里的五千降卒會被訓練成什么樣。
不可能指望立刻變成精兵,但這些經(jīng)歷過戰(zhàn)火洗禮的降卒,總比重新招募的鄉(xiāng)兵要強上許多。
只要善加利用,在塞北打過幾仗之后,成長速度絕對值得期待。
他已經(jīng)慢慢開始籌劃幾支精銳部隊了。
關羽給他安排個虎豹騎,以最精銳的騎兵為主。
張飛給他安排鐵騎營,重甲長矛,所向披靡。
高順安排陷陣營,重甲步兵,無堅不摧。
張遼可以帶射聲營,他早就眼紅騎射無雙的射聲營了,張遼箭術不是長項,但問題不大,他可以教啊,再把箭術過人的曹性從呂布身邊要過來就齊活了。
歷史上曹性可是把夏侯惇射成獨眼的神射手,留在呂布那里最多算錦上添花,自己帶著那才是人盡其才。
還有典韋,弄個虎士營出來,進能斬將奪旗,退能拱衛(wèi)中軍。
不能忘了趙云,歷史上他跟著劉備一輩子沒被重用,還要受二世祖劉禪的閑氣。
在呂逸這里完全不可能,白馬義從千里奔襲,萬軍從中,七進七出的奇跡他怎么可能閑置!
到時候六路精兵縱橫天下,內有戲志才運籌帷幄,把握大勢,外有徐福排兵布陣,算無遺策,簡直完美。
先平塞北,再回中原,太平盛世仿佛就在眼前一般,搞不好還能提前兩千年開始建設社會主義...
呂逸越想心里越美,竟忍不住笑出聲來。
曹操卻滿懷心事,有一搭沒一搭地在和關羽他們聊著天。
眾人開拔,把兀自生著悶氣的皇甫嵩晾在了當場,朝著廣宗緩緩進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