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如此淡定,那必然是已有應對之法!
天色陰沉,明明時過正午,宮巷里卻光線昏聵,一行人步履匆匆。
寧云舒坐在步輦上,前方領路的是一個面生的小太監。
“嬤嬤,這條路可是走錯了?”
她發現不對勁兒的時候已經到了偏僻的宮巷里,轉過頭看隊伍里哪還有桂嬤嬤的身影!
只有四個抬著步輦的小太監和前方那個領頭的太監。
“你們是何人膽敢挾持本宮!”
眾人埋著頭腳步更快。
寧云舒這才意識到此人是假傳圣旨!
她也是大意了,才回宮來只對皇上身邊幾個人眼熟,其余朝陽宮的人她也不知模樣,才錯信了這假傳圣旨的小太監!
環顧四周,這是一條極偏的宮巷,禁軍平日根本不會巡邏到的地方,四周都是荒廢的宮殿,她就算是叫破嗓子也不會有人來!
想罷,她看準時機從步輦上一躍而下。
整個人重重摔在地上,膝蓋與手肘磕破了皮,疼痛襲遍全身,但分毫不敢逗留,連忙朝來時之路逃去。
“快!抓住她!”
幾個太監反應過來后火速追來。
寧云舒因為膝蓋的傷實在太疼,很快便被其追上。
領頭的太監一臉無奈:“長公主,奴才們也是聽命于人,對不住了!”
說罷只一個眼色,另外兩個太監便將其手腳禁錮扛上了肩頭。
“大膽!敢動本宮,你們有幾個腦袋!”寧云舒用力掙扎,但這幾個太監明顯都是練家子,她的力氣在他們面前根本微不足道。
“你們說出幕后指使之人本宮可恕你們無罪!快放我下來!”
任憑寧云舒如何說,這幾個人腳步絲毫不減。
不多時便扛著她來到了一處廢棄的宮殿。
寧云舒心下一驚:“你們究竟想做什么?!”
殿門打開,一個臉上長著大痦子的老嬤嬤走了出來,她身后還站著七八個宮女。
“長公主,得罪了!”老嬤嬤眼神一沉,示意眾人行動。
寧云舒想要逃走,奈何對方人多勢眾,她很快被送進了殿中,幾個宮女七手八腳地將她按在了一張長桌上。
太監們都知趣地退了出去緊閉房門,老嬤嬤則是在一旁的銅盆之中開始洗手。
“長公主,您別亂動,否則傷了疼了,老奴可擔不起責!”
一股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寧云舒臉色慘白:“誰派你來的?!”
老嬤嬤沒有回答,而是給宮女遞出眼色。
其中一人上前來二話不說便開始扒寧云舒的褲子。
寧云舒大驚失色,她們是想給自己……驗身?!
不!這種時候出現,她們是要檢查自己有沒有臟病!
在宮里敢做出這種事情之人,一定身份在她之上,而且以這種腌臜手段迫切想知曉她究竟染病與否之人,如此魯莽行事只有……
寧云舒此刻已經只剩下一條褻褲,又羞又氣,臉紅得似要滴血。
“刁奴你敢!”她厲聲呵責。
老嬤嬤冷笑一聲,臉上帶著幾分鄙夷:“長公主,您和親七年,在那蠻夷之地怎樣的男人沒見過?老奴只是例行檢查,公主倒羞上了?”
周圍幾個宮女紛紛一陣笑。
老嬤嬤絲毫不掩嫌棄,道:“繼續給長公主去衣!”
寧云舒無助看著宮女上前來,她的肌膚一寸寸暴露在空氣之中。
這樣的羞辱絲毫不亞于她在匈奴所受的冰刑,也是這般赤身裸體絕望地任人擺布……
那些如噩夢般的回憶如潮水一般洶涌而來,寧云舒呼吸越加急促,額間大汗淋漓。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