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要帶微臣去何處?”
張知熹跟在寧云舒身后,宮巷卻越走越偏,四下也幽僻無人,根本不是去永寧殿的路。
寧云舒頓住腳步余光看向桂嬤嬤。
桂嬤嬤微微頷首,示意一眾宮人停下。
寧云舒與張知熹二人朝著更加幽靜的宮巷而去。
“張大人可知道這條宮巷通往何處?”她平靜地問著。
“冷宮。”
寧云舒停下腳步,眸色凝重看著他:“正是。”
張知熹了然:“公主可是有什么話要對微臣說?”
這條路平日里根本不會有人踏足,所以她引他到此,定是有什么要避人耳目之事。
可既然是要避人耳目為何不去永寧殿而要來此處?
唯一的解釋就是,她既要避人,又想要留下破綻故意引人前來。
張知熹暗暗想著,余光朝宮巷轉角處看去。
一抹身影倏地隱藏起來。
原來如此……他心下頓時明了。
張知熹正想著,一雙手倏地攀上了他的肩頭,不由分說地挽住他了的脖子。
他詫異看向眼前之人,寧云舒踮起腳尖閉眼吻了上來。
她的手在微微顫抖。
這是她第一次做出這種事情。
她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更加自然一些。
她知道,寧南州會跟來的。
用這樣的方式,不用多一句便能夠說明她與張知熹的關系非假。
周遭宮殿被厚厚的積雪覆蓋,琉璃瓦上閃爍著晶瑩的光芒。
雕梁畫棟間,雪花輕輕飄落,白雪與紅墻交相輝映。
盡管她努力偽裝,可她的動作依舊很青澀,像是一個剛學會站立的孩子在探索如何走路。
張知熹眼神染上幾分寵溺,輕閉雙眼,攬過她的腰肢反客為主。
他承認他確實很聰明,至少在這一方面,無師自通,在一次次嘗試中知曉如何用極致的溫柔讓她臣服。
他亦是知曉她今日來此的目的,既是如此,他定會好好配合。
寧云舒心跳得劇烈,她只是作戲,他這么聰明不會不知,可他卻還是如此投入,投入得她要難以招架。
宮巷轉角,寧南州震驚無比。
原來一向孤高自詡的張知熹竟然也會有如此不為人知的一面。
一個和過親嫁過人的殘花敗柳之身居然能夠留住張知熹。
寧南州一時間不知道是該佩服寧云舒好手段,還是該感慨張知熹的癖好特殊。
不過男人最了解男人,英雄難過美人關,寧云舒雖是以色待人,但不失為一個好手段。
想罷,寧南州噙笑而去。
寧云舒也知道戲做得差不多了,松開雙手欲推開眼前之人。
然而腰間的桎梏卻更緊一分,眼前之人根本沒有要放過她的打算。
“張知熹……”她掙扎著側過頭,眼神又羞又氣。
若不是這樣是最直接的證明,她又豈會這般……
張知熹緩緩睜開眼睛,清冷的眸子中殘留著絲絲欲望,緊緊盯著她眼睛:“公主,微臣表現可還滿意?”
她用力推開他后退一步與其保持距離,眼中染著幾分慍色。
他確實,更加肆無忌憚了!
“你走吧!”她雙手環抱胸前沒好氣道。
張知熹淡淡一笑,微微抿唇一副饜足模樣,拱手道:“那么,微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