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代入之人不是顧凌瑤,而是寧陌雪。
寧云舒轉身望向窗外,晨光已灑滿宮墻,映得琉璃瓦片熠熠生輝。
片刻后,她收回目光,淡淡道:“柔美人那邊,可有露出破綻?”
檀巧搖頭:“柔美人行事謹慎,皇上對其仍新鮮感十足,聽聞昨夜二人在御書房顛鸞倒鳳,并未對柔美人有絲毫懷疑。”
寧云舒輕笑一聲,眸中閃過一絲冷意:“讓人盯緊東宮和寧陌雪的動向。本宮倒要看看,這局棋,還能走出什么變數。”
“是。”檀巧低聲道,“如今朝中已有風聲,說太子被禁足一事蹊蹺,宮中半點消息也未傳出,朝臣們雖心中疑惑,卻無人敢妄加揣測。”
寧云舒抬眸望向窗外,目光深邃:“越是遮掩,越會引人猜疑。朝臣們雖不敢明,但心中必定對寧煜起了疑慮。這便是本宮要的效果。”
檀巧低聲問道:“公主,是否需要我們再添一把火?”
寧云舒搖了搖頭,語氣淡然:“不必。此時若再添油加醋,反倒顯得刻意。讓朝臣們自己去猜,去揣測,越是模糊不清,越能讓他們對寧煜失去信任。”
她頓了頓,眸中閃過一絲冷意,“倒是寧南州那邊,可有動作?”
檀巧點頭:“大皇子今日早朝后,便召了幾名心腹大臣入府議事,似是在謀劃什么。”
寧云舒微微頷首。
寧南州但凡是個聰明人便該知道如今該做些什么。
寅時,皇城上空更鼓驟響,聲震四野。太極殿內燭火搖曳,光影明滅不定,滿朝文武神色凝重,大氣都不敢出。
大理寺卿汪文,身軀微微顫抖,趨步向前,跪地啟奏:“陛下,昨夜李少卿在府邸慘遭毒手,橫尸家中。”
此一出,殿內群臣頓時交頭接耳,議論之聲此起彼伏。
皇上面色一沉,目光如炬,直直盯著汪文,冷聲道:“死因為何?”
汪文額頭滲出汗珠,叩首答道:“回陛下,與前幾起命案如出一轍,死者胸口皆有狼形烙印,經仵作反復查驗,確系窒息而亡,然既非中毒,亦無外力損傷之跡象。”
一時間,殿內仿若被寒霜籠罩,氣氛凝重得近乎窒息。
皇上眉頭緊皺,又問:“可曾尋得線索?”
汪文頭垂得更低,聲音帶著幾分惶恐:“此案離奇詭異至極,現場竟無絲毫蛛絲馬跡,亦無一人目睹案發經過。”
這時,沈琰越眾而出,朗聲道:“陛下,依汪大人所,臣揣測這些人恐是死于狼咒蠱。此乃匈奴之秘蠱,能惑人心神,令人深陷幻象,最終命喪黃泉。”
眾人聽聞,皆驚得倒吸一口涼氣,殿內一片嘩然。
皇上沉思片刻,目光轉向大皇子寧南州,沉聲道:“此事便交由你全權徹查,務必將兇手生擒活捉,查明背后陰謀。”
宰相見狀,急忙上前,拱手道:“陛下,大理寺素由太子殿下掌管,如今出此大案,懇請陛下恩準太子戴罪立功,以贖失職之過。”
皇上臉色一冷,拂袖道:“太子新婚燕爾,不宜分心。此事已定,交由大皇子查辦,休要再議!”
寧南州大步向前,單膝跪地,高聲道:“兒臣定當竭盡全力,不負父皇重托!”
稍作停頓,寧南州又道:“父皇,兒臣尚有一事相求。狼咒蠱既與匈奴關聯甚密,朝中論對匈奴之了解,無人能及長公主。懇請父皇恩準長公主協助兒臣破案,必能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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