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慕苒之方才的話,她想了想,起身道:“我們去看看二姐姐。”
帶上冷凝,再由墨月駕車,幾人很快便來到恒玄侯府,府門前站著四個守門的小廝,不時有提著藥箱的郎中進去,也有人搖著頭出來。
“二姐姐性命已無憂,南錦屏是想找人醫治她的嗓子。”
受慕唯影響,慕苒之也不客氣地稱呼起了「南錦屏」。
慕唯嗯了一聲,率先進了府去。
越靠近前廳,嘈雜的聲音越大,聽起來像是有人正在一邊摔東西一邊爭吵。
慕唯聽出其中一道屬于南錦屏,另一道卻極為陌生。
“你怎么與我說話的?我是你母親!”
“如果不是你,皇后怎么會嫌棄我的出身!”
那聲音沙啞干扁,聽起來怪怪的,像男又像女,又像瓦片摩擦在地面上發出的尖銳聲響。
“慕唯,你還敢來!”
慕芷瑤一眼便瞧見了迎面走來的慕唯,通紅著眼眶就沖了過來。
幾人都被這刺耳的聲音驚呆了,墨月忙扯了扯耳根,大步一跨就擋在了慕唯面前。
“你想對我家夫人怎么樣?”
“我要殺了她!”
慕芷瑤歇斯底里地大喊,猛地從袖中抽出一把短匕,對準慕唯就刺了過去!
墨月出手成刀,精準地砍在慕芷瑤的手肘處,慕芷瑤頓感一麻,短匕應聲而落,墨月順勢而上,反手就將慕芷瑤押跪在了地面上。
四周瞬間有幾個小廝手持棍棒圍攏上來,墨月嗤笑:“就憑你們,可不是小爺的對手。”
南錦屏和慕云諫此時才從前廳跟了出來,南錦屏身后跟著的不是季嬤嬤,而是春鶯。
慕云諫往慕唯身后掃了一眼,確定她沒帶著黑甲衛后,板起了臉,
“你想對你二姐姐做什么?還不快放開她!”
慕唯冷笑,慕芷瑤拿著匕首刺她的時候,慕云諫不曾現身,如今慕芷瑤吃了虧,他就忙不迭的出來救人。
“放開?父親方才是沒看到嗎,若是我孤身前來,此時怕是已經成了慕芷瑤的刀下亡魂!”
慕云諫說道:“胡說什么!你不是一點也沒傷著?”
“那不然等刀子捅進我的心窩,我再來向父親稟報?”
慕唯知道慕云諫耳根子軟,沒想到竟是這般偏心到了極點。
南錦屏冷哼:“她已經是堂堂督統夫人,將阿瑤害成這樣,侯爺難道還要念及父女之情嗎?”
吃羊不成,反被羊攆,真吃了虧,卻一味指著羊兒叫罵,你為何不乖乖讓我吃了?
姜煥看不下去了:“怎么著?你閨女是沒跟你交代清楚,還是你們的臉皮本來就這么厚?她自己拿著毒藥自己吃,還想嫁禍給親妹妹,如今卻成了阿唯的錯了?”
南錦屏斜睨著姜煥:“你是姜自游的女兒?”
“不錯!”姜煥叉著腰答道。
“喲。”南錦屏滿臉的輕視:“這是拉幫結伙的回娘家耀武揚威來了,侯爺,這就是你的好女兒,毀了阿瑤的前程不說,還想毀了你的侯府!”
“你!”姜煥被氣得說不出話。
慕唯攔下火冒三丈的人,慢條斯理地說道:“侯夫人倒是大義凜然,若不是你自以為是地挑釁歐陽皇后,她怎么會對你的女兒起了殺心?”
“什么?”
“若不是你利用冷凝姐弟牽制太后多年,太后又怎么會對慕芷瑤見死不救?”
“…”
“若不是你指使戴松害死我娘親,拐走我幼弟,逼我替嫁,我怎么會視你為仇敵?”
“若不是你作惡多端,擄拐男童,殘害二哥與阿澈,如何會有這樣的報應!”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