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南錦屏噔噔噔的后退了好幾步,看了看不遠(yuǎn)處的冷凝,又看看慕唯,心里已是怦亂跳。
慕唯知道的太多了,這讓她不寒而栗。
慕云諫就在一旁,分明已對她有所懷疑,她不得不強(qiáng)辯道:“你把阿瑤害成這樣,還想污蔑我嗎?”
“污蔑?”
慕唯干脆道:“戴松臨死前把一切都交代了,侯夫人想聽聽嗎?”
一提到戴松,南錦屏就心虛起來:“不、我不想聽。”
慕芷瑤大急:“母親!不是你做的,為何要怕?”
南錦屏這才又強(qiáng)硬道:“對,不是我做的,任你說得天花亂墜,也污蔑不了我!”
慕唯和南錦屏遙遙對峙,任誰都能看出慕唯的堅定坦蕩和南錦屏的做賊心虛,一時間高下立判。
慕云諫的眼神在兩人身上來回掃過,他沒聽懂什么挑釁和太后,但害死娘親,拐走幼弟,殘害二哥和阿澈,他是聽了個明明白白。
慕云諫心里忽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想起偏宅被查封時那個奇怪的暗室和水缸,還有南錦屏吞吞吐吐,驢唇不對馬嘴的辯解。
“阿唯,你說,你娘親、嘉洛和阿澈,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唯冷眼看著慕云諫,不免覺得十分可悲,南錦屏惡事做盡,身為丈夫卻始終被蒙在鼓里,堂堂恒玄侯,竟被枕邊人玩弄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她就像一個說書者,緩緩將所有事都一一道來。
從她們剛到素城,到戴松的出現(xiàn),從她被接回侯府,到救下了冷凝,從慕嘉妍發(fā)現(xiàn)了慕嘉洛,到慕嘉洛性命垂危,慕嘉妍孤身去了涼山,從太子遇見慕苒之,到慕芷瑤在東宮的所作所為。
慕云諫的心仿佛被一塊大石反復(fù)碾壓,慕唯每說出一個字,沉重就多上一分。
到最后已是急怒攻心,冷汗涔涔。
“侯爺,你別相信她,她是想毀了我們啊!”
南錦屏的額頭也見了汗,心臟突突亂跳,聲音都帶上了顫抖。
這些事慕芷瑤都未必全部知曉,慕唯到底是如何知道的?
“慕唯!你血口噴人,有什么證據(jù)!”
“啪、啪、啪——!”
不等慕唯有所反應(yīng),慕云諫就三個耳光甩了過去。
“證據(jù)?她為何不指認(rèn)黃氏,不指認(rèn)柳氏,偏偏指認(rèn)你?你又為何心虛?”
南錦屏被打得天昏地暗,爬在地上起不來,嘴角也見了血跡,慕云諫卻仍覺不解恨,俯下身一把扼住她的咽喉,
“當(dāng)年我有心扶安氏為正,是你忽然跳出來,說她與人通奸,我相信了你,將她們母子三人遠(yuǎn)遠(yuǎn)扔去了素城。”
“你不但將她害死,竟還敢對我的兒子下手,我以為是我犯了錯,上天才讓我的兒子一個接一個的遺失,現(xiàn)在想來,為何獨獨你的津禮無事?”
“等宴書再大一些,你是不是還打算故技重施?”
“你這個毒婦!”
慕云諫的怒火燃燒到了,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南錦屏被掐得翻起了白眼,臉色漲紅,耳邊嗡鳴作響。
慕芷瑤被嚇壞了,跪在地上不停地掙扎,墨月卻不曾放手,任由她呼喊始終無動于衷:“父親!不要!”
眼見南錦屏馬上就要斷了氣,慕老太太的聲音忽然傳來:“諫兒,放手。”
慕老太太依舊由趙嬤嬤攙著,身后跟著黃氏和柳氏,柳氏手里牽著慕宴書。
慕云諫像是被一朝拉回了人間,如鐵鉗一般的大手忽然松了開。
南錦屏癱在地上,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黃氏越過南錦屏,小跑著來到慕唯身邊:“三小姐,嘉妍真的去了涼山?”
慕唯蹙眉,實在不理解這個黃氏關(guān)心的點,此時的她難道不該更加關(guān)心慕嘉洛?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