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嚴嬤嬤一跺腳:“哎呀,是女子,但絕不可能懷孕。”
“哦。”
許正南將嚴嬤嬤打量個遍:“這是舒氣丸,你回去吃上一顆,自然藥到病除。”
嚴嬤嬤看著手里的丸藥,還想再問問,許正南已然回了房去,她一時心亂如麻,只好垂頭喪氣的離開。
墨月在后面瞧著,嚴嬤嬤的聲音太小,他聽不清,但許正南的話他倒是聽了個清楚。
懷了身孕?誰?
剛出院門,嚴嬤嬤就被躲在門后的墨月嚇了一跳:“你在做什么?”
墨月嘿嘿一笑:“嬤嬤,你說是誰懷了身孕?咱們督統府可是規矩甚嚴,要是哪個不安分的奴才…”
嚴嬤嬤本就心中郁悶,被這一嚇更是煩怒躁動,墨月這小子竟敢跟蹤她,還好方才并未多說。
墨月還在喋喋不休,嚴嬤嬤怒道:“是我!是我懷了身孕,行了吧?!”
墨月的聲音戛然而止,心道嚴嬤嬤怎么也該有五旬了,身體竟然這么好。
“真的?”
嚴嬤嬤被氣的翻了個白眼:“對,真的!”
說罷就怒氣沖沖的快步離去。
墨月緩了半天,才接受了這個“現實”,一回了「咫尺顏」,就迫切的對慕唯說道:“夫人,你知道嗎?嚴嬤嬤她懷了身孕!”
慕唯一口湯藥噴了出來:“啥?”
墨月認真道:“真的,是嬤嬤親口承認的。”
“胡說!”
慕唯一萬個不相信,轉而問一旁的若魚:“懷了身孕的人,該是什么樣子的?”
若魚想了半天:“奴婢不知道啊。”
墨月道:“我也不知道。”
…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嚴嬤嬤懷了身孕一事在府中不脛而走,沒幾日的功夫就傳的沸沸揚揚,侍女護衛議論紛紛,害的嚴嬤嬤多日不敢出門。
“這個小王八羔子!氣死我了!”
嚴嬤嬤氣的一佛出世,二佛涅槃,在小廚房揮舞著鏟勺出氣。
“嬤嬤?”
聽到慕唯的聲音,她才將手里的勺子放下:“小姐?你怎么來了,這里烏煙瘴氣,不是你待的地兒,快回去歇息。”
每日都是歇息,慕唯覺得腦子都要轉不動了,想起府中的傳,又幾日不曾見到嚴嬤嬤,便想著來小廚房走走。
隨手拿起一個山楂,她說道:“嬤嬤別氣惱,什么懷了身孕,我是萬萬不信的。”
“哎,是。”嚴嬤嬤有些感動。
“昨日許先生過來,為我把了脈。”
“什么?”嚴嬤嬤一驚:“他怎么說?”
慕唯道:“許先生說我是食積脹滿,加之體寒,內腑有些損傷,不宜走動,最好臥床養著,還讓我多吃些…雞蛋。”
“哦。”
嚴嬤嬤是過來人,許正南的這番說辭,騙的了慕唯,卻騙不了她,這分明是保胎之法。
她試探著問道:“小姐,近日來,姑爺對你,可好?”
“怎么了?”
慕唯也有些奇怪起來了:“他待我一如往常,嬤嬤,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沒有。”嚴嬤嬤忙擺手:“老奴是怕,這樣的謠,姑爺會不會因此惱了小姐?”
“不會的。”慕唯笑道:“連我都不信,他怎么會信。”
已經不知道吃到了第幾個山楂:“我來,是想帶嬤嬤去找許先生,號過了脈,就好讓旁人閉嘴,還你清白。嬤嬤,你說呢?”
聽聞周亦卿并未惱怒,嚴嬤嬤只覺此人當真情深義重,便也放下心來:“好,老奴聽小姐的。”
幾人又來到藥舍,許正南為嚴嬤嬤號著脈,墨月便湊在一旁靜靜的等。
不多時,許正南睜開眼,對著墨月一腳就踹了過去:“你個小兔崽子,讓你造謠生事!”
墨月躲閃不及,頓時哎喲一聲:“這怎么能怪我?是嬤嬤自己說的!”
慕唯在一旁看的不亦樂乎,多日來的無所事事,使她整個人看起來都胖了一圈。
但歡樂的時光總是很短暫,三月初一,肅王回京,與之同行的,還有慕津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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