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亦卿頭疼。
“老奴敢以生命起誓,小姐絕不是那樣的人!”
“姑爺,你一定是弄錯了啊。”
他捏了捏鼻梁,故意冷道:“嚴嬤嬤,你知道的太多了。”
嚴嬤嬤的聲音戛然而止,淚痕還在臉上半掛著,卻再也不敢發出一點聲響了。
“這件事,不要讓第三個人知曉。”
嚴嬤嬤捂著嘴,不停的點頭。
終于脫了身,他快步離開小廚房,迎面就撞上了趕來的墨月。
“主子,你找我。”
“青梧和紅魄在哪?”
墨月撓撓頭:“他們不是還在明州監視肅王嗎?”
“讓他們即刻回來。”
“啊?”
周亦卿突然停住腳步,墨月差點就撞了上去。
“他們回來之前,你負責保護阿唯的安全。”
“寸步不離。”
那雙眼冰寒無比,墨月心里咯噔一下。
“主子,發生什么事了?”
周亦卿腳步不停:“天大的事。”
…
慕唯拿起一塊山楂酥放進了嘴里,看的一旁的嚴嬤嬤眼皮狂跳。
近日她總是困倦乏力,惡心的感覺越來越頻繁,除了這些開胃的糕點,看什么都沒有胃口。
那日姜煥來看她,她坐在躺椅上,竟渾渾噩噩的睡著了。
“嬤嬤,我是不是病了?要不還是將許先生找來,為我診診脈吧。”
“不行!”
嚴嬤嬤突然叫道,把慕唯和墨月都嚇了一跳。
墨月忍不住腹誹起來,咋回事,怎么人人都怪怪的?
嚴嬤嬤局促道:“老奴是說,一定是到了春天的緣故,小姐多加休息,萬事都不要費神,再有一個月,一定會好的。”
慕唯點頭:“好吧,那就聽嬤嬤的。”
若魚從門外進來:“小姐,藥好了。”
周亦卿說她體寒,親手為她寫了一副方子,叮囑她每日按時服用。
她已連喝了三日,每次都被苦的天昏地暗。
嚴嬤嬤躊躇著說道:“小姐,小廚房那邊還有些活,老奴先退下了。”
慕唯剛嗯了一聲,墨月就緊跟著道:“夫人,我去瞧瞧藥熬好了沒有。”
說罷就一溜煙的跑了。
慕唯詫異的看了一眼手里的藥碗,一抬頭,人就不見了。
若魚撇了撇嘴:“藥都熬好了,撒謊都不會。”
嚴嬤嬤心事重重,絲毫沒發現墨月一直跟在她身后。
她暗中觀察了好幾日,越看越是心驚膽戰,左思右想之下,還是朝著藥舍的方向而去。
見人忽然轉了方向,墨月好奇心大起,這老婆子奇奇怪怪,他倒想看看她究竟想做什么。
許正南已多日不出藥舍,今日才到院中晾曬草藥,嚴嬤嬤就上了門。
他詫異道:“嬤嬤怎么這樣清閑。”
“是。”
嚴嬤嬤搓著手,一張臉上滿是為難,一副有話又不敢說的樣子。
許正南忙完了手里的活,見人還是支支吾吾,便說道:“老頭我還有事,嬤嬤請便。”
“哎?等等。”
嚴嬤嬤忙追上去,一把將人扯住,壓低了聲音道:“許先生,你說,若一個人時常惡心反胃,甚喜酸食,又時常困倦,是怎么回事?”
許正南捋著胡須道:“若是已成婚的女子,首先要考慮是否懷了身孕。若是男子,也許是吃壞了東西,食積脹滿所致,你說的人是男是女?帶來讓我瞧瞧。”
他近日很忙,但嚴嬤嬤是慕唯的人,就想著還是抽出些時間來給瞧瞧。